只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贏。
意識到他的意思,秦云衣嗤笑出聲“你是來同我討債了”
冥惑不說話,秦云衣無意識摩挲著指甲,看著面前青年,淡道“說吧,要什么”
青年不言,他從浴桶里起身。
他全身都在抖,明顯極為痛苦,卻還是撐著自己從浴桶里出來,赤足踩上地上柔軟的地毯,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他長得很高大,和當年她第一次見到那個瘦弱男孩截然不同。
她看著他,感覺還是像當年那個爬到她面前的孩子。
那時候他被他宮中人欺辱毆打,拋在泥濘中等死,察覺她經過,他拼死爬向她,用那雙骯臟的手握住她的裙子,顫抖出聲“救我。”
那時候他許諾她“求您救我,日后,我的命就是您的。”
她對他的命不感興趣,只是剛剛輸給花向晚,她想找個能試她劍招的人,于是她挪過目光,看了一下他。
她出身大家,哪怕只有十幾歲的年紀,也能一眼看出對方筋骨,地上人筋骨不錯,她便出聲“好,那你以后,給我試劍。”
就隨手一救,沒想到,他就真的忠心耿耿侍奉了她這么多年。
身邊再沒有一個人,能在有他這份資質的情況下,像他這樣,對她百依百順,絕對臣服。
她靜靜看著他走到身前,跪在她面前。
他仰起頭,繪著復雜紋路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癡迷的表情,仰望著她。
“要什么”
秦云衣冷淡出聲,冥惑沒說話,他只是看著她,然后垂下眼眸,顫抖著手,放在她翹起那一只腳的腳背上。
秦云衣一愣,冥惑撫摸著她的腳背,一手取下她的鞋襪,一手探入她的裙擺,順著小腿往上撫摸過去。
他仰頭看著她,等著她的命令,秦云衣呆呆看著他,就聽冥惑沙啞出聲“主子,好么”
“你”
秦云衣猛地反應過來,她下意識想縮,冥惑卻一把握住她的腳。
他虔誠低頭,吻上光潔玉足。
“主子,你答應過我的。”
他喘息著“我贏了。”
“冥惑”
“我活不了多久,我知道。”他吻著她的腿,一路往上。
“我可以做所有事,我可以為主子去死,我什么都可以,我只有這個愿望。”
聽著這話,秦云衣冷笑起來“你要想女人,我早說就是了。”
冥惑動作一頓,他仰起頭來,注視著秦云衣“我只要主子。”
“哪怕要了你的命”
秦云衣壓下上半身,盯著他“不怕死嗎”
“主子要我做什么”
冥惑詢問,秦云衣不說話,她看著面前人完全沒有半點退縮的眼睛,好半天,才出聲“我替你拔了劍氣,今晚宮宴,殺了花向晚,謝長寂會殺了你。”
“好。”
冥惑毫不遲疑,秦云衣忍不住再提醒一次“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