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求嗎”
秦云衣笑起來“真傻。墮道叛宗,就為了個女人,”秦云衣說著,扭頭看向謝長寂,眼里帶了水汽,“這個女人還不愛他,太傻了。”
謝長寂不說話,他聽著秦云衣的話,感覺她意有所指。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腦海中反反復復,都是方才在定離海中碧血神君的質問,和鮫人影響他心神讓他看到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此刻神智應當是受到影響,應當離開,可他直覺她會說什么、做什么,于是靜默不動。
秦云衣撐著自己站起來,走到謝長寂面前。
她盯著謝長寂,目光里帶了憐憫“上君,見過冰河之下那個人的臉嗎”
謝長寂沒說話,他抬眼,秦云衣看著他的神色,便笑起來“若是沒見過,回去看看。”
“我知道他是誰。”
謝長寂冷靜開口,秦云衣看著他,只道“是嗎”說著,秦云衣笑起來,“那很快他就回來了,你也就該走了。”
聽到這話,謝長寂抬眼,目光冰冷。
“記住我的話,”秦云衣慢慢退開,“贗品就是贗品,上君,做好準備。”
說完,秦云衣猛地一掌擊在地面。
一瞬之間,地面無數觸角探出插入秦云衣體內,巨大陣法轟然而出,謝長寂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將所有人瞬間推離法陣
就在他將所有人推出法陣片刻,黑氣呼嘯著朝著他疾沖而去,鉆入他的身體。
謝長寂神色冷漠,他感覺黑氣灌入他的筋脈,他死死盯著前方秦云衣。
秦云衣看著被黑氣籠罩的謝長寂,整個人被觸角快速抽干。
“告訴花向晚”
她大笑起來“我沒輸。”
“她殺我父,我殺她母。她滅鳴鸞宮,我毀合歡宮。她欲救天下人,我便害天下人。她毀我冥惑,謝長寂”
秦云衣整個人化作一具干尸,死死盯著謝長寂。
她腦海中回蕩的是碧血神君的話。
“這個法陣到底什么用”
“沒什么用,只是為了讓他徹徹底底墮道而已。”
“他墮道又怎樣”
“謝長寂墮道,”碧血神君笑起來,“那,不就如你所愿了嗎”
說著,青年靠近她,覆在她耳邊“讓他去看冰河之下那個人,告訴他,贗品就是贗品,讓他等沈逸塵回來。”
“沈逸塵回來,就不需要謝長寂了。”
如她所愿
“我便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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