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畢竟已經被你殺了,死而復生,還是太過驚世駭俗。”碧血神君笑起來,“沈逸塵吧。”
他說著,語氣涼了幾分“畢竟,他念著事兒,也是念了一輩,不是么”
花向晚沒看他,她垂眼眸,暗中捏起拳頭“好。”
碧血神君和花向晚商議著婚事時,謝長寂拿著藥,來到昆虛房間。
昆虛正和蘇洛鳴商量著修建傳送通道一時,突然就聽門外傳來謝長寂聲音“師叔。”
昆虛手上一顫,隨即反應過來,斷了同蘇洛鳴聯系后,趕忙起身到門口開了門,詫異道“長寂”
說著,他上一打量,確認是謝長寂后,才道“你你怎么從地宮出來了”
“我身上邪氣暫時消除,番來,是來同師叔告別。”
聽著話,昆虛一時反應不過來,片刻后,他才驚醒,忙道“你先進來。”
他迎著謝長寂進屋,抬手設結界,看著謝長寂平靜神態,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遲疑片刻,才道“花少主把你放出來”
“是。”
“你你要回死生之界”想起之花向晚做決定,昆虛些忐忑詢問。
花向晚不可能和謝長寂說實話,若她說了實話,依照謝長寂脾氣,不可能老老實實離開。
他不敢多說,怕說了什么不該說,不斷發問。
謝長寂知道他顧慮,便率先解釋“晚晚告訴我,魔主復生,答應會把另一半魊靈她,她打算魊靈復活她師兄師姐,放出魊靈后,她無法控制,能寄希望問心劍最后一劍,所以她為我尋了一味藥,吃之后,便可忘記她,讓我去參悟最后一劍。”
聽著個理由,昆虛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真,也是假。
她要得到魊靈,要復活師兄師姐,她并不寄希望謝長寂,而是她體內劇毒。
可昆虛不能多說,他扭過頭,低聲道“所以你如何打算回死生之界”
“不,”謝長寂搖頭,“我要去悟道。”
話讓昆虛一愣,謝長寂抬眼,神色平靜“問心劍我修不了,以藥物相輔得來一劍,終究不是最強一劍。多情劍亦最后一劍,我要修己道。”
“可如不是問心劍,那封印不了魊靈”
“世上無不可斬殺之物,”謝長寂冷靜開口,“封印不了,我就殺了它。”
“那”昆虛想了想,“你打算去哪里悟道”
謝長寂沉默來,他轉頭看向窗外,神色帶了幾分茫然“人間。”
“我體會過情,體會過恨,體會過嫉妒,體會過怨,體會過傷,體會過痛可終究是晚晚一人予我,我在死生之界待得太久了,”謝長寂轉頭看向昆虛,“我年少時游歷過世間,可我那時看不懂,如今,我想再看看。”
昆虛不言,似是猶豫,謝長寂想了想,垂眼眸“體會世間善惡,善惡,卻終愿守善,方為真善。懵懂世,戒律規勸之,哪怕為天蒼生赴死,亦為稚之心,非九死不悔。”
“我明白你意思,”昆虛面露擔心,“可你體質特殊,如今問心劍護不住你”
“還晚晚。”
謝長寂提醒昆虛,昆虛一愣,就看謝長寂平靜道“問心劍護不住我,,我知晚晚愛我,便如劍護身,邪魅不得相近。”
昆虛沒說話,他想了想,點了點頭“你己最清楚己,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我也攔不住你。那你來找我,是想做什么”
“藥我不吃,”謝長寂說著,將瓷瓶放在桌面,平淡道,“我想讓她安心,今夜我會離開,明日,勞煩師叔告訴她,藥已生效,我已經忘了,你安排我回死生之界,讓她放心。”
聽著話,昆虛遲疑著,將瓷瓶收起,低聲道“還其他嗎”
“晚晚心思多,必然不會將所事告知我,若她出任何事,還望師叔及時通知。”
“我知曉了。”
昆虛心虛應答“那你是打算現在就走嗎”
“走之還要做一件事。”
謝長寂平靜起身,他轉眸看向昆虛“想和師叔借一個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