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劍的實力,不可以修為評判。”沈修文替花向晚處理好傷口,便開始上藥,這些傷口很多是被符咒所傷,不能單純用靈力愈合,他一面倒藥粉,一面解釋,“謝師兄雖然只是元嬰,但真正實力誰也不清楚。只知道很強就是了。”
花向晚點點頭,算是明白,她抬頭看向天空,頗為好奇“也不知這位謝道君去做什么了。”
“大概是”
沈修文猜測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紅衣少女就被綁得嚴嚴實實“砰”一下扔了下來。
少女落在花向晚面前,落地就開始哀嚎,沈修文和花向晚都嚇了一跳,花向晚愣愣看著面前的少女,“靈南”二字還未出口,就又聽一聲“砰”
這次掉下來的是被綁好的靈北,他落下后跟著靈南開始嚎“痛痛痛骨頭斷了好痛”
沒一會兒,天上又陸續“砰砰砰”扔下好多人,這些人大多都被捆仙繩捆著,全是合歡宮的人,一個個落到地上,就開始鬼哭狼嚎,似乎都是被人打斷了骨頭。
花向晚看著這一群人,咽了咽口水,正還想著太慘了,就看見一些沒捆捆仙繩的黑衣尸體被直接砸了下來。
扔尸體更沒講究,有些臉朝地,有些直接壓到另一個人身上,比起合歡宮的人,看上去更慘。
花向晚一時嚇得有些不敢說話,在一片嚎哭之聲中,謝無霜終于又重新出現,他從高處落地,抬手從袖中取出一塊純白色的手帕,慢條斯理擦干凈手中長劍上的血,將劍歸回劍鞘。
這個動作讓花向晚有些出神,她記得謝長寂好似也是這樣的動作習慣。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青年手中白絹,旁邊江憶然趕緊沖上去,激動開口“無霜師兄,還好你來了,走之前你臨時被上君叫走,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
“要來的。”
謝無霜聲音很輕,說著,他轉過頭,“看”向旁邊正被沈修文照顧的花向晚。
見謝無霜看過來,花向晚趕緊揚起一個友善的笑容,沈修文也立刻起身介紹花向晚“謝師兄,這位是合歡宮花少主”
“抓起來。”
謝無霜一聽合歡宮,聽都不聽后面,直接吩咐。
花向晚笑容僵在臉上,沈修文也是有些詫異,但謝無霜沒有多做解釋,轉身往峽谷出口的方向走,一面走一面下令“把這些人都帶上,去醉鄉鎮審問。”
大家就站在原地不敢說話,謝無霜一個人漸行漸遠,好久,江憶然才走過來,小聲道“沈師兄,真綁啊”
“謝師兄既然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沈修文想了想,點頭道,“把人都帶上吧。”
說著,沈修文轉過頭,看向花向晚“花少主,在下不想為難您,您可否自行捆上鎖仙繩”
“我相信謝道君對我們可能有點誤會,”花向晚保持著一宮少主應有的體面,從容伸手,“但我愿意犧牲,勞駕。”
沈修文點點頭,隨后毫不留情給她綁上了繩子。
看著綁得嚴嚴實實不帶一點憐香惜玉的繩子,花向晚“”
一定是今天的出場不夠美。
她心中把天劍宗上上下下問候了一遍,但面上還展現出了一派大方的姿態,完全配合著天劍宗。
大家上藥包扎好傷口,稍作休息之后,一群人就像是被流放的罪犯,由捆仙繩綁著手,再被捆成一串,跟在沈修文后面往醉鄉鎮走去。
合歡宮這批人雖然嚎得厲害,但受傷都不算重,花向晚和靈南綁在一起,她看著天劍宗弟子離得遠,設置了一個小小的結界,撞了撞前面的靈南,壓低了聲,咬牙詢問“怎么回事你們怎么辦事的鳴鸞宮跟在后面都不知道”
“這誰也不能知道啊。”
靈南一提這個就頭大“要來的是鳴鸞宮普通弟子,沒發現是我的責任。可少主,這可是秦云裳居然親自出馬,帶精銳之師千里迢迢、從西境隱忍到云萊,忍辱負重這么久才策劃出的暗殺行動。這換誰也防不住。秦云裳什么能力您又不是不知道,長老不出面,咱們合歡宮誰防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