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美美睡了一覺,第二日天還沒亮,就感覺有人叫自己“花向晚。”
花向晚睜開眼,迷糊著回頭,看見晨光里已經收拾好的謝無霜,他換回了白衣,傷勢似乎已經痊愈,提著劍站在晨光里,吩咐她“上馬車睡,準備啟程。”
聽到這話,花向晚緩了片刻,迷迷糊糊起身,將自己的被子收進乾坤袋,打著哈欠去了馬車。
沈修文還在馬車里休息,聽見花向晚進來,他連忙起身,花向晚按住沈修文,搖頭“睡吧,我睡好了。”
“不用,”沈修文紅了臉,掙扎著想起身,“我好”
“修文,”謝無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啟程了。”
沈修文看向花向晚,面露難色,花向晚搖搖頭,轉頭朝外提了聲“謝道君,沈道君身上還有傷,讓他在這里休息吧。”
“是啊,”江憶然提著食盒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馬車,又看了一眼謝無霜,“謝師兄,沈師兄傷勢還未痊愈,咱們就別講這種繁文縟節了吧”
旁人都勸著謝長寂,謝長寂沉默許久,終于只點頭“嗯。”
說完,他轉身離開,江憶然提著食盒站在馬車前“少主,今日早點給您買來了。”
花向晚有些詫異,她看了沈修文一眼,想了想,只當是沈修文讓江憶然去的,朝著沈修文點點頭,笑道“多謝費心。”
沈修文遲疑片刻,想說點什么,但花向晚已經卷簾出去,自己接了食盒進來。
她打開食盒,發現食盒里都是甜口,不由得有些疑惑,抬眼看向沈修文“都是甜口”
“是,”沈修文解釋,“昨日謝師兄看了撤下去的食盒,說您愛吃甜口,不吃香菜。”
“他看這個做什么”
花向晚頗有幾分疑惑,沈修文動作一僵,轉過頭,輕聲解釋“憶然拿食盒出來時,剛好和我說起口味這件事,謝師兄看到了,提醒我和憶然。”
這個解釋倒也不奇怪,花向晚想了想,只覺得謝無霜這人有些聰明太過。
昨天她和靈南一起吃的飯菜,東西基本都吃干凈了,他居然也能判斷出她的口味
花向晚想不明白,沈修文看花向晚皺眉,主動換了話題“昨夜讓少主受苦了,今日修文感覺身體已經好上許多,再休息休息,就不用叨擾少主。”
“你愧疚啊”
花向晚聽沈修文的話,玩笑著開口“睡了我床,吃了我的糧,要是愧疚,不如以身相許”
沈修文聞言,眼眸微垂,花向晚見他認真,正想解釋,就聽沈修文道“若少主愿意,等回到天劍宗,我會同師父稟報此事。”
沒想到會聽到這話,花向晚遲疑“你你當真”
“婚姻大事,自然當真。”
沈修文點頭,花向晚倒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沈道君,我不是不信您,只是為什么啊”
說著,花向晚解釋“你我相見也沒幾日,你做這么大決定”
“少主應當知道我在天劍宗處境,我由掌門一手養大,身份在宗門也算是能爭一爭掌門之位的,這些年受掌門信任,也處理了不少宗門雜物,”沈修文說著,苦笑了一下,“但我還有一位大師兄,如今再有我,便是多余。少主屢次救我,若我跟隨少主回西境能解決少主危難,又有何不可”
沈修文說得認真,花向晚聽明白,其實一早她就考慮過,沈修文身份最合適跟她回西境,但沒想到他自己也早早已經意識到這件事。
花向晚低頭思索,沈修文見她不說話,想了想,溫和開口“一路枯燥,少主若無事,要不我為少主讀個話本吧”
“你是病患,”花向晚從抽屜里拿了話本,“我來為你讀。”
說著,她打開話本,然而打開話本那一瞬,莫名有種熟悉感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