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受傷喊冷,他就能運功給她熱一夜。
如此柳下惠千古難尋,些時日他更是恪守規矩,想來雖然過了兩百年,習慣應當沒多大變化。
除了更瘋,更孤僻,話更少以外。
花向晚迷迷糊糊睡過去,等她睡,謝寂睜開。
他回過頭,靜靜看床上的人,過了片刻后,他站起身,掀了她的被子,便鉆了去。
他身上有些冷,花向晚察覺,便下意識縮了縮。
謝寂想了想,便運功讓身熱了起來。
花向晚質陰冷,沒一會兒,感覺到熱源存在,她便往前挪了挪。
謝寂靜靜注視她,她皮膚很白,在月光下仿佛是透光。
他感覺自己心里那只巨蟒伸出了信子,盤旋,打量,纏繞。
過了許久,他終于才閉上睛。
那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似乎又回到那個山洞。
他抱她,好像將她絞殺在懷里。
她的腰好細,好軟,隱隱約約的啜泣聲,似如玉碎擊瓷一般動人。
她什么都不記得,只會叫他的名字。
真好。
花向晚一夜睡得很沉,過往她是睡得從來沒么死的。
想來或許是因為謝寂守夜的緣故,其他她沒把握,謝寂現在不會殺她,她是很清楚的。
第天醒來時,謝寂已經不在房間,靈南屋來伺候她起身,花向晚看了一外面,忍不住詢問“謝寂呢”
“上君去找玉姑核對婚禮流程去了。”
靈南回花向晚的話,同時給花向晚系腰帶,說近來的情況“次宮里請的人多,請帖早早下去,最近宮內都忙瘋了。”
“嗯。”
花向晚點頭,想了想,只道“次負責宮宴的人都查過了”
“查過了,”靈南應聲,“都是合歡宮自己的人,放心吧。”
“其他無所謂,”花向晚叮囑,“但給天劍宗那邊的衣食住行注意,若是出了岔子,到時不好收場。”
“我可不敢保證,”靈南實話實說,“婚宴請么多人,人手么雜,我只能說肯盡力。咱們與其等他們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吧。”
靈南隨口一說,花向晚聞言,卻是笑了起來“既然你保證不了,那就去幫我做件事。”
“嗯”
“別讓人現,”花向晚聲音很輕,“去搞兩株靈均草給我。”
“明白。”
靈南點頭“我保證不讓人現。”
靈南伺候花向晚起身,下午就出了門。
謝寂好似很在乎婚禮,每日親自過去檢查細節,等晚上回來守夜。
日花向晚都睡得很好,等到大婚當日,精神飽滿,興致昂揚。
合歡宮場大婚從花向晚去云萊就開始手準備,得知來的是謝寂后,又趕緊增加了規格,當日禮儀繁雜程度與天劍宗截然不同。
兩人從清晨便起床,開始坐在花車上游街,等到午時到達祭壇,一起祭天簽下婚契。
婚契分成分成三份,一份燒在鼎祭告上天,另外兩份各自交給自己帶來的侍從,裝入禮盒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