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艱難抬頭,入目是謝長寂清俊的面容。
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平穩“這個桃花箋我接了,但你記得要我問的話,花向晚,不要騙自己。”
“我沒”
話沒說完,謝長寂便從她手中取了花箋,轉身離開。
花箋一到他手上,便浮現出一張地圖,謝長寂掃了一眼,按著地圖位置御劍而去。
花向晚站在原地,她緩了片刻,笑了笑,便轉過身去。
察覺謝長寂遠走,她從指間咬出一滴血,朝地面一甩,地面瞬間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法陣。
花向晚順著法陣往前,雙手負在身后,面帶笑容“各位,躲什么呀不是要找人嗎”
說著,花向晚笑出聲來“找去啊”
音落那一瞬,漫天傳來“桀桀”怪笑之聲。
“花少主,”周邊傳來無數東西用來簌簌之聲,“多謝幫忙,那我等,必須好好款待啊”
花向晚聽見對方的話,低頭輕笑,轉頭一看,四面八方都是毒蟲涌來,一只巨蝎破土而出
花向晚足尖一點,靈氣珠瞬間爆開,手上法陣全開,火焰燒上毒蟲,朝著周邊一路漫天而去。
隨后周邊一陣靈力波動,她轉頭便見一個紅衣女子從一個房間翻滾而出。
花向晚緊追過去,在一只巨大的娃娃朝著紅衣女子啃咬過去瞬間,法光“轟”的一下將那娃娃轟飛,隨后一把拽住女子朝著屋中狠狠一甩,另一只手一個法陣行云流水一般套到屋外,將所有毒蟲蛇蟻隔絕在外。
“師姐,”花向晚笑著回頭,看向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狐眠,“好久不見啊。跑什么呢”
狐眠不敢看她,低著頭不說話。
花向晚提步走去,聲音平穩“躲我不敢見我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了”
“阿晚”
“不要這么叫我。”
花向晚抽劍來,抵在狐眠脖頸“叫我花少主,從你叛宮那一刻開始,你不配叫我名字。”
這話讓狐眠一僵,花向晚漠然盯著她“說吧,當年下毒的是不是你”
“不是。”
狐眠果斷否認。
“那天是你訂婚宴,所有入口之物皆由我親自驗過,除了你給大家的酒。”
花向晚彎下腰,劍尖抵在狐眠皮膚上“喝過酒的都中了毒,靈力運轉不暢。那酒有問題,對不對”
“我不知道”
狐眠低啞出聲,花向晚平靜追問“誰給你的酒”
狐眠不說話,花向晚猜測“秦憫生”
“你別問了。”
狐眠抬頭,認真看她“當年的事我也不清楚,酒是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毒,后來那場大戰,最后只剩下我們兩個,你昏過去了,我在昏過去之前,我見他來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瞎那只眼睛好了,當他不見了。我知道那時候一定是有人盯著合歡宮,我是唯一掌握線索的人,我留下來,或許就活不下來,我只能走。”花向晚聽著她的話,狐眠慢慢冷靜下來“我一直在找他,當年的事肯定和他有關,我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是誰在幕后指使,他效忠于誰,又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現在馬上要成功了,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答復。”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花向晚冷眼朝外,狐眠立刻緊張出聲“是巫蠱宗的人,他們知道我來了這里,也可能是知道血令在我手中,現下來搶了。”
“你打算做什么”
花向晚抬手加固了結界,抵住外面的進攻,狐眠立刻說了自己的計劃“斷腸村是我第一次見秦憫生的地方,我用溯光鏡和現在畫物成真的能力,可以畫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