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已經過了當年沖動的年紀,笑了笑道“修行方式無分貴賤,長寂,你思路該開闊一些,這畢竟我的宗門。”
聽到這話,謝長寂倒也沒有多加評價,只低頭輕聲開口“抱歉。”
“好了,”花向晚走上前,溫和道,“我先給你療傷。”
說著,花向晚便伸出手想去拉謝長寂衣服,謝長寂立刻抬手用劍擋住花向晚想伸過去的手,平靜道“就算是親生姐弟,也男女授受不親,我”
話沒說完,花向晚就封住了他的穴位,抬眼看他“我問你意見了”
說著,她一把拉下謝長寂衣服,露出身上傷口。
謝長寂臉色微變,卻動彈不得,只能看著花向晚在他身上快速拔除傷口中的法咒,隨后包扎好傷口,才解了他身上穴位。
“你就在這屋子里睡。”花向晚挑眉,“不然我就把你綁起來,放在床上睡。”
“姑娘”
“叫姐姐。”
花向晚強調,謝長寂抿了抿唇,并不說話。花向晚知他還有懷疑,便道“你頭上百會穴附近有一道傷。左肋第三骨下一道傷,大腿”
“姑娘”謝長寂聽不下去,打斷她,“您給我點時間。”
花向晚見謝長寂紅著臉,挑了挑眉,知道再逼怕是要把人逼跑了,便見好就收,輕咳了一聲道“那我睡了,你好好休息,別耽擱我明天做事。”
“是。”
謝長寂顯得很乖巧。
花向晚到也沒多想,轉身上了床,便閉上眼睛睡去。
謝長寂坐在原地,看了一眼花向晚的床,低頭又看了看自己傷口。
他一醒來就是這個奇怪的地方,身上都是傷,腰上帶了個寫著“天劍宗”三個字的令牌和有雜物的乾坤袋,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沒有,也什么都不記得。
這個女子或許是看出了他失憶,所以滿口謊言。
說是他姐姐
可他直覺不是。
但不管如何,他已經套出話來,他應當是來自天劍宗,而天劍宗不在此地,需要度過定離海才能回去。
而這女子來自邪門歪道,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人,過去或許認識他,甚至還與他在此地有關。他與這個女子糾纏越久,或許越是危險,不如早日離開此地,回到天劍宗才是正途。
想明白一點,他等女子呼吸聲傳來,悄無聲息融開了她的結界,便從窗戶一躍而下,隱匿在夜色之中。
他動作很輕,根本無法讓人察覺,花向晚一夜好夢,等第二天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她有些茫然。
謝長寂呢
又去做早飯了這么乖
她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下樓轉了一圈,轉了一圈后等到午時,還不見謝長寂,她終于后知后覺意識到
謝長寂,跑了
這個念頭讓她很是震驚,打從相遇以來,都是謝長寂追著她跑,她還從來沒見謝長寂主動跑過。
她幾乎是被氣笑了。
但一想他現在根本什么都不記得,就十幾歲,失憶漂泊在外,有點警惕心好像也正常。
可他現下是在畫里,作為入畫者,他要是死在畫里,是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