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好兇啊。”
巫媚領著人從半空落下,將秦憫生團團圍住,秦憫生捏緊劍,冷聲道“做什么”
“眼睛沒了”巫媚打量著他,突然湊到秦憫生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剛換上這只眼睛,是狐眠的吧”
秦憫生沒說話,直接拔劍,巫媚疾退閃開,劍鋒從她眼前劃過,秦憫生指著前方,平靜開口“讓開。”
“我是想讓啊,”巫媚笑著落到地面,隨即臉色一冷,“可宗主說了,你不能走。”
“你們跟蹤我”
“這哪里叫跟蹤”巫媚上下打量著他,“只是,你一出古劍秘境,就毀了和我們通訊玉牌,宗主不放心,讓我來看看你罷了。巧得很,”巫媚抬手拍了拍手,“沒想到您進展這么順利,密境里待半年,狐眠眼睛都愿意給您了。”
巫媚改了稱呼,言語稱“您”,表現了極大的敬意。
“秦道君,”巫媚微微行禮,“再努力一下,日后,我就得稱呼您為少主了。”
“日后我與她沒有關系,你們的事我也不會參與。”
秦憫生對她所說毫無觸動,只道“讓開。”
“不參與”
巫媚似是覺得好笑“你以為你現在抽身,就可以和她好聚好散嗎她為你沒了一只眼睛,要是得知你是為了害她才到她身邊,以她的性子”
話沒說完,秦憫生已經一劍朝著巫媚直轟而去
巫媚臉色驟變,大喝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她抬手一揮,周邊十幾個修士朝著秦憫生沖去“殺”
秦憫生沒有言語,兩方迅速交戰起來,花向晚和謝長寂坐在高處,謝長寂遲疑“要不要救人”
花向晚想了想,若是真正的晚秋在這里,以她金丹期的修為,當初怕是跟著狐眠一起過來。
于是她沒有動作,只道“等等。”
兩人看著秦憫生和巫媚帶的人交戰在一起,巫媚帶的人都是金丹期,但是他們十幾個人似乎形成了一種極為復雜的陣法,將秦憫生控制在中間。
秦憫生用神識查探周邊人的位置,但終究比不上眼睛精確,一時之間,竟被巫媚困住,和他們打了個難舍難分。
毒蟲一只一只沖向秦憫生,他雖然竭力阻止,身上卻還是一點一點被劃開傷口,沒有多久,周身便已都是傷痕。
毒蟲所帶來的毒素彌漫秦憫生全身,讓他失了力氣,跪倒在地。
巫媚看著陣法中人,不免笑起來。
“讓你活著你不愿意,”蟲子密密麻麻爬向秦憫生,巫媚站在遠處,靈力驟然提升,大喝,“那就去死”
說著,那些蟲子一起朝著秦憫生鋪天蓋地飛了過去
它們身后都連著透明絲線,交織成網,仿佛是要把中間人直接切割成片。
便是這片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火焰如同海浪卷席進入蟲群,秦憫生一劍轟開另一邊毒蟲,一個紅衣女子從林中突襲而來,抬手割開陣法中一個青年脖頸,提步沖入法陣,抓住秦憫生,將他一把拽出陣法,朝著旁邊沖去“走”
同時,水浪朝著地面一路鋪去,將蟲子卷入急水,在水浪中一只只擠壓爆開。
“師姐和逸塵來了”
花向晚一看狐眠出現,便知這是“晚秋”應該出現的時間,她幾乎是不假思索,便叫出了兩人的稱呼,抓著神色復雜的謝長寂從樹上一躍而下,加入戰局。
花向晚維持著金丹期的假象,和謝長寂沈逸塵一起幫著狐眠一起逃向遠處。
巫媚見得四人,面色微變,但還是跟著上去,對五人緊追不放。
秦憫生受了傷,被狐眠扛著,受他拖累,五人一直被巫媚跟得死死的。
秦憫生見狀,喘息出聲“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做什么作死嗎”
狐眠忍不住大罵“不好好呆著,出來招惹這些人干嘛”
“放我下來”
秦憫生大喝“我是他們派來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