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帽子脫了大衣的琴酒內里穿著淺紫色的高領內襯,這個淺色顯得他整個人溫和了不少。但此刻,他的氣場跟溫和是毫不沾邊的。
琴酒拉了拉自己的領口,扯動間隱約能看到一抹銀色,是之前黑澤徹給他的鏈子。他臉上帶著一抹冷笑,一步步沖黑澤徹走過來。
黑澤徹眼眸睜大,被這樣的琴酒嚇得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結果忘記自己原本是坐在沙發上直接站起來的,后面就是沙發。這一退自然是退不動的,反而讓他跌坐在了沙發上。
退無可退,黑澤徹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琴酒,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這下聲音是真的抖了。
“陣,陣哥。”
琴酒走過來,手撐在沙發背上,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道“那么,來,告訴我,你剛剛,在用那個語氣,叫誰陣哥,嗯”只聽這個斷句,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十分不美妙。
面前這個小鬼,都從沒用過那種語氣喊過他,現在,居然喊了別人那種,軟弱的,仿佛被人欺負的要哭出來的語氣
他這個動作,讓黑澤徹整個人都處于他的籠罩這下,黑澤徹都聞到了他身上的硝煙味。雙臂就撐在臉頰旁,琴酒的臉離著他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太近了黑澤徹眼眸睜大,覺得自己心跳開始加速了。
“陣哥,你,冷靜冷靜聽我解釋”黑澤徹側過頭避開跟琴酒的對視,連聲說道。
琴酒挑眉,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說,我聽著。”
黑澤徹尷尬的笑了笑,耳根漸漸染上紅暈,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手腕,“那什么,這個姿勢是不是”
“嗯”尾音危險的上挑。
“我說我說”黑澤徹頓時慫了,也顧不得糾正琴酒的姿勢了,連忙將剛才貝爾摩得過來的事情告訴了他。順便將那天怎么遇見貝爾摩得的事情也說了,只不過省去了毛利蘭的部分。只說貝爾摩得認出了他,發現他沒回組織,假扮成琴酒過來試探。
他對那幾個高中生還蠻有好感的,不想把毛利蘭那個可愛的女孩子牽扯進組織的糾紛里來。反正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貝爾摩得。
“所以,我還以為是她去而復返了。”黑澤徹最后無奈的說道。他以為是貝爾摩得發現被毀去而復返,誰能想到琴酒也剛好今晚過來了。貝爾摩得走后他檢查房間也花了不少時間,幸好陣哥過來的時間跟貝爾摩得錯開了。不然兩人一碰面
他簡直不敢想象那會是什么場面。
他說的時候,琴酒全程沒做聲,等他說完,就看到對方垂著眼在思考,眉頭也皺了起來。“陣哥”黑澤徹小心的喊了一聲。
“哼。”琴酒回過神冷哼一聲,看了他半晌,直到黑澤徹被他看的發毛,才收回手臂直起身。
黑澤徹松了口氣,陣哥再不離開,他臉上的熱度就要升上去了。要命
他趕緊往旁邊挪了一下,又生怕琴酒誤會他是想遠離他,連忙討好的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陣哥你坐”
琴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陣哥,我這樣處理應該是沒問題吧貝爾摩得會不會告訴老頭子我回來了的事情”以貝爾摩得對毛利蘭的態度來看,她應該會保守秘密。但畢竟是千面魔女,這件事還真是很難說。
“不會。”琴酒道,“那個女人只喜歡看戲,不喜歡隨便摻和事情。”
黑澤徹點頭,“不過,她是怎么認出我來的我不記得見過她。老頭子給她看了我的資料”
“不是。boss還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你要回來的消息。”琴酒道,“你之前跟她見過兩次。”
黑澤徹頓時詫異,“哎什么時候”
“剛從那里出來的時候,還有次是十幾年前,去鳥取縣的宅子取東西。”
黑澤徹皺眉思索半天,剛從那里出來的時候他才四五歲,自然不記得了,但后面這次,完全沒什么印象。“好像是有人跟陣哥你一起過去過,但我不記得了。”他只記得有一次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琴酒,在聽說他要去另一個宅院拿東西的時候,就不顧仆人的勸阻跑過去了。或許是那次但他真不記得是誰跟琴酒一起過去的了。
“對了,陣哥,asaca,是什么意思波本和貝爾摩得那天就是為了調查這個。”黑澤徹問道,“朗姆和老頭子都在關注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