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跟著庚三出來,就看到宋镕邁著修長雙腿走到庚三身邊低聲說什么,大體都是噓寒問暖,目光微瞇,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家伙嗎。
高中時多少校花學霸都鐘情于宋镕,其中不乏豪門千金,偏生宋镕看都不看一眼的,甚至保持距離,有什么事說話也都向來冷靜穩重。
哪見過他對另外一個女性這般噓寒問暖啊,神情都柔和了不少,這以往可是宋家老太太才有的待遇。
“宋镕。”
聽到季溫的喊聲,宋镕抬頭就看到季溫插著褲兜走過來,勾住他肩膀,意味深長道,“剛才還沒來得及問呢,你跟她怎么認識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
季溫現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而是以宋镕發小的身份,雖說是高中同學,但都是混豪門圈的,是世交也算發小。
更何況因為種種原因,季溫目前可算是寄人籬下,上面的主嘛。
自然就是宋镕了。
宋镕面色不變,以沉靜的口吻說出最勁爆的話,“因為某個緣故,所以我找她負責。”
“負、負責”
季溫呆住,縱使是見慣生死也經歷過槍林彈雨,滿身煞氣鐵血的人,在這一刻也沒能緩過神來,“我沒聽錯吧”
宋镕將季溫的手扒拉下來,也不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關于殷家的案件,專案組提的問題我們都回答了,李宏明過往的身份最好仔細查一下,包括殷家人。”
“我知道了。”
李宏明,就是入贅殷家的那個殷家老總的名字,不過因為是接班了殷家老爺子的位置,算半個殷家人了,所以在外還是以殷家老總自稱的。
季溫頷首,雖然將殷家案件交接給了其他專案組,可宋镕突然提出讓季溫查查殷家,這就讓季溫重視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宋镕是怎么知道的,但季溫相信宋镕不是信口雌黃之人。
刑偵案件,不單單是要抓住犯人,也要一并查受害人的情況,來推斷兇手的動機,辦著辦著直接將受害人也抓了也不少見。
三人離開,季溫站在刑偵隊門口看著汽車遠去,回到辦公室,神色瞬間轉為嚴肅凌厲,“譚建良那邊情況怎么樣。”
“季隊,這是鑒識科的加急報告,譚建良的私人車輛油門剎車完好無損,其他部位零件也沒有動過手腳的痕跡,上路不成問題。”
“肇事車輛,也就是那裝滿木材的雙排車司機,當場死于心梗,醫生查過了極大原因是疲勞過度所致,生前有長期高血壓,動脈硬化,引起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引發急性冠脈閉塞,造成心肌梗死。”
“關于這一點,詢問過趕來的其工友,得到了驗證,因為工地趕工期,加班加點了幾天,就沒撐住。”
一位警員從電腦前抬起頭將報告遞給頭兒,一頭又扎入電腦中,一邊說著一邊快速敲鍵盤在查詢什么。
“另外,譚建良去醫院是由董南和伍明哲接送的,結果在朝陽路上出車禍,我細細分析了朝陽路的監控影像,一幀一幀地放大觀看。”
“能看出肇事司機在撞過來時就已經陷入昏迷,趴在方向盤上,無意中踩下油門,車輛發動就撞向了斜對面停在第一位的車輛。”
“就是咱們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