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盈從小就長相不錯,雖說因為常年被父母肆意指使干家務或者遭打罵而始終消瘦得厲害,但也不損她的長相。
從上學開始就有不少男生追她,她都禮貌地拒絕,一心撲在學業上,只有在學校的時候才是她能自由輕松的時間,更深深地記著只要掌握知識就能改變命運這一句真理。
因為庚父庚母不愿,她快九歲的時候才終于上了小學,還跟自己的弟弟庚宏輝一起,美名其曰在學校庚子盈可以照顧弟弟,有什么事必須以弟弟為先。
所以弟弟對她在學校又受哪個男生的告白了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回家說過,庚子盈每一次換來的就是父母惡意的侮辱。
類如小jian貨,小小年紀就勾搭這么多人,長大了還能賣個有錢人家換取高額彩禮等等。
庚子盈聽多了,也就也就麻木了,只是沉默不語去干家務去了,而后干完一天的活后,才會回到房間里做作業。
說是房間,卻也只是不大的房子里,陽臺被隔斷出了一個空間讓她睡覺,頭上赫然就掛著一家人晾干的衣物。
而她所謂學習用的桌子,就是一個簡陋的洗衣機蓋子上面。
這么多年了,她都已經習慣了,卻沒想到在高一的那一年,她遭到了自記事以來最可怕的一頓毒打
那場毒打,讓她一個月都沒能下床,要不是鄰居察覺到動靜不對勁,闖進來攔住了庚父,她或許真的就死了。
醫院治療的醫療費,還都是那好心鄰居實在看不過眼出的,想也知道庚父不可能花錢給她一個賠錢貨治病。
就算一個月后能下床了,也不意味著她身體就完全好了,還要強拖著傷體,在父母罵罵咧咧中干家務。
在半個月后,才又終于能去上學,實際上卻也是老師覺得孩子休息這么長時間不對勁,上門家訪才知道了庚子盈的處境
臨上學前,她被庚父威脅要是再敢接近陳向晨一步,他下手會更狠
當時的她精神和身體都到了極限,根本不想問陳向晨到底為何會引起庚父這么大的反感,只是恨上了陳向晨,要不是他的告白,她也不會這么慘。
從那之后,她見到陳向晨就繞著走,能離多遠就有多遠,陳向晨堵了她幾次都沒能堵到,也就歇了心思。
因為陳家打算送他出國留學,陳向晨是不打算高考的,所以庚子盈在熬了四個月后,就解脫了。
卻沒想到,多年后,她竟然又聽到了讓她又恨又怕的這個名字
原來庚父之所以對陳向晨這個名字有那么大的反應,追究根底,是因為那陳向晨是他親生兒子,而她,不過是個沒人要的東西罷了。
哪配得上他的兒子
從不堪回憶中回神過來,庚子盈只是沉沉地看著正傳出熱鬧歡樂的陳家別墅,目光緊緊地盯住那個俊秀挺拔的青年身上。
這么一看,倒真是跟庚宏輝有些幾分相似,不愧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高一那年庚宏輝喜歡上了精神小伙潮流,整天把自己打扮得不倫不類的,跟一幫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玩在一起,經常做小偷小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