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金鐵交鳴之音,傳徹眾人耳畔,他們看到了令他們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宋凌杰與曹曄手中,那足以劈山斷岳的靈器,竟
被牧龍穩穩當當的接在手中
左手捏住刀刃,右手緊攥槍頭
那兩柄靈器,早已產生靈性,此刻正在牧龍的手中,發出陣陣哀鳴,顫抖不已。
反觀牧龍的雙手,毫發無損
“這”
這一刻,眾人內心的震蕩,已然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或許,他們此生最震撼的神色,都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赤手接白刃不是赤手接靈器,而且,毫發無損
鐵打金鑄的手,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因為靈器鋒芒,削鐵如泥,斷金裂石,但牧龍做到了。
“他到底是什么怪胎”
“這真的是血肉之軀所能做到的么”
“牧龍他,不會是什么強大的妖獸化形吧”聯想到牧龍長久以來的兇殘恐怖,有人頓時產生了這等想法。
“怕是即便妖獸化形,也沒有這等強悍的肉身吧
”
“赤手之力,接檔靈器鋒芒,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眾人震驚到說話時,都不斷倒吸涼氣,企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悸動,努力使自己的呼吸變得均勻,而不至于窒息。
旁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宋凌杰與曹曄。
他們身為靈器的主人,對于手中靈器的威力再了解不過,然而,它們卻被人生生以赤手接下。
面對這一幕,他們實在難以接受,甚至有些懷疑,懷疑這個世界是否是真實的。
而牧龍咧嘴的笑容,在這一刻看來,無疑是這世間最恐怖的表情,在這笑容之中,他們嗅到了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
“走”
兩人不謀而合,想法出奇的一致,連靈器都無法殺死牧龍,他們還有何手段能殺之,有何膽色而面之
他們拼力,想要抽出靈器,擺脫牧龍的控制,但
牧龍的手,卻像是世間最厲害的鉗子。
那靈器就仿佛與他血肉相連,長在了他的手上,任憑二人使勁吃奶的力氣,依舊難以撼動分毫,甚至牧龍連腳步未曾挪動。
這讓他們的內心愈發恐怖,以他們御魂境的力量,便是山岳也可撼動,但如今,他們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撼山容易,撼牧龍難
就這樣放棄自己的靈器,兩人自然十分不甘,但靈器固然珍貴,與性命相比,終是身外之物。
壯士斷腕,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但就在他們轉身離去的瞬間,后面傳來牧龍爽朗而狂傲的笑聲。
“哈哈哈”
這笑聲之中,透著一股舍我其誰的霸道,響徹整個湖畔戰場
“靈器鋒芒雖勝,于我而言,卻無異廢銅爛鐵,不堪一擊”
話音方落,在眾人驚駭而迷惑的神色中,牧龍雙
手用力,將那一槍一刀,猛的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