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初孤身入寒州,隱姓埋名,再到如今寒州步步崛起,成為天墟道宗七十二州之中的頂尖疆域,牧龍經歷了許多,也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方勢力的發展上限,是由這一方勢力中的最強者所決定。
就想如今寒州之所以能夠如此,與敖洪等四象后裔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若是沒有他們,牧龍便不可能誅滅刑穹,覆滅百萬魔兵乃至一統寒州。
所以,他如今雖有橫掃元神境的實力,但依舊遠遠不夠看。
先前經歷的一切,以及青龍神殿閉關期間,聽敖洪講起許多上古辛秘,這些都告訴牧龍一個事實,亂世,才剛剛開始,如今的寒州,依舊微弱,宛如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雖潛力無限,奈何根基太淺,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亂世之中,寒州若想在自保,必先自強
唯有不斷發展,擁有自身的底蘊,方能在亂世之中占據一席之地。
所以,如今寒州雖然暫時安定,但身為寒州之主,牧龍必須時刻居安思危,壯大圖存
他想了想,他的底蘊,大概就是天妖之體,妖神血脈與傳承,而這也將成為四象神殿以及整個寒州的底蘊。
他從體內的九大妖神傳承之中,再度整理出許多東西,傳入四大神殿之中,使得寒州發展進程再度加速。
一轉眼,離開天墟道宗已有一年之久,不知她可曾回過問神峰。
幽塵谷中,牧龍望著天邊,輕聲呢喃道。
他在幽塵谷中住習慣了,這是他崛起的地方,所以盡管寒州改革,四大神殿設立,但幽塵谷的一草一木,依舊未曾變過,只不過幽塵谷中的弟子包括蘭若慈,已然進入四大神殿之中,整日忙于修心,偶爾還會回來看看。
他站在明心宮的高闕之上,呢喃間,心中不由的浮現出那道身影,白衣勝雪,一頭銀發,在外人面前時,眼神之中總透著些深邃與狡黠。
總是裝作一副玩世不恭,蠻不在乎,卻在臨行前哭紅了眼睛。她像個貪財的財婆,一毛不拔,卻在離開時將那些東西,盡數裝入一枚儲物戒中
。
“你不是喜歡打賭么不如我們也賭一次”
“你要賭什么”
“就賭,下一次我再見你時,我能否成為真正的寒州之主”
“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臭小子,你孤身一人去寒州,千萬不要暴露身份,否則必然兇多吉少,性命要緊,一切先靜觀其變,否則你若有什么閃失,老娘必然提劍入寒州,將那里化作人間修羅場”
不知不覺,牧龍的耳畔似乎又響起那些話,清晰至極,猶如昨日。
“我已是真正的寒州之主,而你還未歸來,那臨行前的賭約雖是我贏了,贏到得卻是滿心惆悵”
“我該回一趟問神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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