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這人到底是誰,但對視的一瞬間,竟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就好像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即便是在牧龍面前,他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但既然是站在牧龍旁邊,那便絕對不是敵人,于是他望著寒殤,問道“不知這位是”
“寒殤,他的來歷,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只需知曉,先前我們從路盡頭得到的東西,包括那一方白骨大墓,都是他所留便是。”將臣乃是牧龍的心腹,對于他,牧龍自然不會隱瞞。
聽聞這等來歷時,將臣心中愈發震驚,不過卻也不敢多問。
而寒殤則是仔細打量一番將臣之后,對他道“那白骨大墓雖是不死族強者頭顱所化,但其文明終究是殘缺的,即便如此,你走到這一步,也算半個不死之身了,不過若想變得更強,要么是得到完整的不死族文明傳承,要么便是放棄它。”
“額”
將臣撓了撓頭,聽得滿頭霧水,雖然聽不懂,但愈發覺得此人高深莫測。
隨即,他才想起一事,對牧龍道“那些沉睡的家伙都蘇醒了,如今全都在極界,當年從路盡頭得到的東西也都帶回來了,就差鎮壓在源界之下的那一件了。”
牧龍聽聞之后,便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寒殤。
寒殤道“我如今只是恢復了少許力量,傷勢依舊未曾痊愈,想要抹除那兩大文明的詛咒,還有些棘手,何況它的作用,并非是用于大戰,待你平定這些大敵之后,再將其取出,正好派上用場。”
牧龍聽聞,微微點頭。
將臣又繼續道“主上前往界海這幾十年,諸天之中又冒出兩個天庭,一個是暗夜紀的永夜玄庭,坐落于諸天之北,另一個則是莽荒紀的大荒圣庭,占據了原本無盡兇域所在之處,再加上一個化龍紀的至尊龍庭,在諸天之中,四處征討,不臣服的世界,皆難逃屠戮之災,屬實囂張。”
“我等備戰已久,奈何主上臨行之前,有過交代,為大局考慮,因此不曾輕舉妄動,而今主上歸來,還請示下。”
牧龍聽聞,望著那深邃的星空,言語幽冷。
“我先前的想法,是想等待八紀余孽悉數露面,第九紀本源完整之后,再與其博弈,但如今看來,不必了,須得趁著八紀余孽還未盡出時,將其一一誅滅。”
將臣聽聞,當即取出太武兵符,要率無疆戰墳大軍打前鋒。
牧龍道“又不是攻打路盡頭,這一戰,只率二十一境之上強者出戰即可,其余的,去了也無用,枉送性命。”
于是,將臣便從無疆戰墳大軍之中,召集出征強者,二十一境之上的生靈,有是有,但畢竟這等境界已然是道祖之境,諸天萬界任何勢力之中,道祖境的生靈都不多。
無盡兇域之中,同樣如此,出過混沌七兇之外,二十一境之上的強者,寥寥無幾。
再有便是牧龍的那些舊部,曾在第二世跟隨他征戰路盡頭,大都凋零了,能活到如今的也不多,但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這般算下來,牧龍這堂堂第九紀之主,麾下二十一境之上的強者,竟不足五千之數。
這便是整個第九紀的現狀,在本源殘缺的情況下,道至深處,極其艱難,而牧龍曾踏入太荒殿,在那黑窟之中見過莽荒紀生靈化作人族,一眼望去,不下數萬。
莽荒紀如此,其它七個紀元何嘗不是
這也正是他們敢肆意布局,欲奪舍整個第九紀的原因,因為自始至終,他們都未曾將第九紀的力量放在眼中。
身為余孽,只因足夠強大,他們便敢隨意鳩占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