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里人太多,雖然大多都是認識的人,但一避到安靜的廚房里,宮本優茶還是不自覺地舒了口氣。
聽到來自身邊的輕笑聲,他彎彎眉眼,真誠地道“謝謝安室先生的解救。”
安室透將食材從冰箱里拿出來,開朗陽光的笑容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稍稍收斂了一些,換做了更加淺淡,卻溫柔體貼的笑意。
他道“哪怕面對的都是熟人,在沒有了解清楚情況的前提下,也會覺得無措是嗎,優茶”
“安室先生的感知一如既往的敏銳啊。”宮本優茶變相承認道,順手接過對方遞來的生菜,放進水池里清洗。
看著少年的背影,安室透輕輕勾動嘴角,哪里需要太多敏銳的感知,在前廳,優茶的無措和茫然都要從眼睛里飛出來了。
不過他也知道,優茶只是需要安靜的時間整理所獲取的信息,便沒有開口,而是撿起刀架上的菜刀,握在手里,專注于處理手下的食材。
在有規律的“嘟嘟”切菜聲中,冰藍發少年如同安室透所料的那樣,一邊打下手,一邊放空思維。
此次前來滑雪場的人有立海大附中的正選,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毛利蘭和柯南,步美、元太、光彥三個孩子,灰原哀,以及自稱臨時監護人的安室透和若狹留美。
他的隊友們不用說,就是為了訓練;蘭姐姐、和葉姐姐以及三個孩子肯定是來玩的;灰原哀大概率是為了看護步美他們。
撇去上面這些人,剩下的幾人,目前目的不明。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一樣,作為偵探是哪里有案子就往哪里鉆,不太可能是普普通通地邀請柯南來滑雪。
安室透身具公安身份,但平日里對孩子們也頗為耐心,所以優茶對他“帶孩子們來滑雪”的說法,半信半疑。
而若狹留美這個新人物,出現得就比較有意思。
剛才她的舉動的確讓人感覺很冒失,莽莽撞撞的樣子,但優茶的觀察力一向在線,即便若狹留美穿了長袖外套,從她行動間的細節優茶也能看出,這位女老師有一定武力值,起碼是有在常年運動的。至于其他方面,留待觀察。
宮本優茶最后思索著若狹留美來這兒的說辭。
現在還是在假期,只是因為擔心自己班級上孩子的出行安全,便花費自己的私人時間,一道跟著來而且這些孩子們并不是沒有“監護人”,就算沒有安室先生在,蘭姐姐他們又不是擺設。
這個說辭實在是很難取信別人。
但反過來想,如果這位新老師是抱著別的目的來到滑雪場,那不更應該編一個毫無漏洞的說辭嗎為什么要用這么一個破綻百出的理由呢
這么反復一推,宮本優茶不得不承認,若狹留美的理由實在是進退自如。
“到底是個真心關心孩子們的老師,還是是個極會偽裝的人呢”
“這兩個并不沖突啊。”
聽到男性醇厚低啞的嗓音,宮本優茶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旁若無人得把想法說出來了。
但安室先生的話是什么意思
宮本優茶歪頭看去,淡金發男人低著頭,似乎在專心致志地準備午餐,靈巧的手指將蒸好的吐司片,熱水燙過的生菜,煎得油香的火腿,以及切好的番茄片一一疊放好,再用保鮮膜仔細地裹住,最后用餐刀從斜對角一切兩半,切成兩個完美的三角形,安室牌三明治就做好了。
手上忙碌著,男人也沒有錯過優茶的低語,像是聊天一般提起以前的“趣事”“之前我見過若狹留美老師一次呢,不過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憶。”
宮本優茶忍不住好奇地追問“發生了什么事”
“唔,”安室透將三明治擺放在餐盤里,甩了下頭,將碎發弄到一邊,微笑道,“只是不小心被人敲悶棍,打暈在了黑暗的地下室里,過了好久才被人救出來呢。”
宮本優茶“”
什么
竟然還能有人把跟赤井秀一在活動的摩天輪上打架的公安頭子安室先生一棍子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