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場位于長野縣某處山林中,與縣中心有著不近的距離,哪怕在發現銅谷粒死亡后的第一時間,眾人就報了警,也著實沒想到警察會來得這么快。
對毛利蘭和柯南來說,來的還是熟人大和敢助、上原由衣以及諸伏高明,正是長野縣縣警三人組。
“由衣小姐,”毛利蘭驚訝地道,“你們來得好快啊”
“警局接到報案的時候,我們正在這附近,所以接警中心就直接讓我們過來了,鑒識課會后續趕過來。”上原由衣解釋道。
扎著馬尾,笑容溫暖的上原由衣確實是三個警察中,看起來最友善、最親切的那個,能輕易讓人放下戒防心。
但宮本優茶更關注另外兩位男警察。
左腳受傷拄著拐、左眼失明并留下了巨大的“x”形傷疤、滿臉胡茬,面容兇惡的大和敢助;
以及有著一雙漂亮的上挑鳳眼,氣質知性高冷,略顯嚴肅的諸伏高明。
他可能會被拘留,如果不好好解決掉此案的話宮本優茶的第一反應,如此想到。
“那么,你們誰來說明一下情況”大和敢助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在柯南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隨后又不耐煩地看向另一處,“把孩子帶走,這種現場怎么能讓他們待”
步美、元太和光彥面對“兇神惡煞”的警官敢怒不敢言,若狹留美身為他們實際意義上的老師,趕緊拉著孩子們應道“是、是我這就帶他們離開”
上原由衣輕聲對自己竹馬說了什么,安撫住不耐煩的大和敢助后,對眾人道“大家聚集在這里不方便我們工作,還是請各位先去餐廳等待吧。”
宮本優茶注意到諸伏高明已經戴好手套踏進了案發現場,上原由衣的話剛落,他的手臂就被人從后面拉住。
宮本優茶面不改色,反手拍了拍幸村,道“你們先去。”
“你跟我們一起。”幸村精市不容置疑地道。
宮本優茶想了想,他現在硬要留下看案發現場,估計警官們也不會同意,就算警察同意,其他人也未必,“好吧。”他改口道。
當然,服部平次、柯南和安室透不出意外地選擇留在了現場。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尤其是,昨晚把銅谷粒關在房間的決定,是大家一起商量的,此刻某些人就不免覺得自己“倒霉”,是“無辜受累”。
“早知道昨晚就不嘖,”青池綠略顯煩躁地拉扯著頭發,跟赤西優抱怨個不停,“明明是他自己的事,非要鬧得人盡皆知,現在倒好,把我們全給牽扯進去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聽得出這是說宮本優茶。
赤西優皺著眉頭,按住青池綠的手,低聲道“怎么能這樣說呢,小綠,遇到昨晚那種事,大家怎么可能裝看不見啊”
然而青池綠卻不領情,冷哼一聲,撇開赤西優的手,咬牙道“你倒是爛好人,我們都被要是等下被發現了,我們的嫌疑不就加重了”
赤西優臉色微變,反應很快地扯了一下青池綠,讓她不要再說。
兩個女人的竊竊私語其他人聽不清楚,但僅憑聽到的幾個字眼也不難猜出大致意思,尤其是青池綠的不滿和抱怨,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這讓網球部的少年們很是難受。
“什么人啊”切原赤也就算再單純,也知道此刻不易生事,但心頭的火是忍不住的,只能捏著拳頭強行忍耐著,“昨晚知道有針孔攝像頭的時候,她不是叫囂得最大聲的嗎現在又來怪宮本前輩將事情挑大”
“赤也。”柳蓮二淡淡地喚了聲切原,提醒他,“不要跟這種人分辨,靜心。”
柳生比呂士回憶著案發現場,當時他們到場的時候,三位偵探包括柯南已經在房間里了,而且遮擋了大部分遺體,“雖然沒有看到完整的現場,但那個c的血字那么醒目,利用宮本的成分未免太過明顯。”
“難道兇手跟宮本有仇”丸井文太疑惑道,“可是我們才來一天,宮本能跟誰結仇唯一有矛盾的就是銅谷呃,死者本身了吧”
“或許兇手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仁王雅治接道。
宮本優茶正靠著座椅閉目養神,順便整理這一天發生過的事,聽到隊友們對他的擔心,以及對案情的分析,不禁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你們就沒想過,我真的是兇手”
“”
隔壁桌的水無憐奈抬頭看向冰藍發少年,淡漠的眼神配上似有若無的危險微笑,有那么一瞬間確實挺唬人的,但對他們這些游走在黑暗中的人來說,少年的氣息實在是干凈得不行。
網球部的少年們也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