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服務員一起發現的。”水橋保,也是在午間闖進餐廳喊“死人了”的人,解釋道,“我12:00的時候準備下樓吃飯,出門時想著再敲一次門,看社長在不在房間,我還給社長打了電話,但他一直沒接,手機鈴聲又隱隱約約從房間里傳出。我擔心出事,就叫來了酒店服務生,結果一開門”
“好的,了解了。”大瀧警官點頭,“下一個,平山先生。”
平山次郎,28歲,雜志社攝影師,住在2304。
“吃完早飯后我就出門了,就是9:30吧,去路對過的商業街買了點吃的用的。我回來的時候是10:30,那時我正好在走廊上碰見了社長,看了下時間。”
“23層走廊嗎”大瀧警官確認道。
“對,就是我們房間外。社長那時候要出門,我就順手送了他一盒點心,接著我就回房了,一直到11:40出門吃飯。”
“好的。”
大瀧警官正在認真記筆記,服部平次去三人的房間“瞎逛”去了,此時屋里除了警察,就只有宮本優茶默默地靠在墻邊。
這是他忽然出聲問道“你中間就沒出來過”
平山次郎聽得一愣,他緩緩看向不知名的少年,眼神似乎有些疑惑。
雖然不知道宮本優茶知道什么,但大瀧警官本著一個疑點不能放過的原則,警惕地問“平山先生,你確定中間沒有出門嗎”
“你這么問的話”梳著長發,頗有藝術家氣息的攝影師先生捏著下巴,努力回想片刻,恍然道,“啊是,我見過你在走廊上”
“幾點你去做什么”大瀧警官追問道。
“你要說幾點我真不確定不過那時候我是去問社長吃不吃飯,但屋里沒人回應,我就回去了。”
大瀧警官看向宮本優茶,優茶點頭道“11:20之前,11:17之后,我們在走廊上打了個照面,他是去往2301的方向,但后面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進房間了。”
平山次郎無辜地聳聳肩。
大瀧警官不置可否。
這個時間調監控的警員和去房間搜證的服部平次都回來了。
服部平次自來熟地攬住宮本優茶的肩膀,感嘆道“宮本啊,你知道你住在死者和嫌疑人之間嗎”
“我現在知道了。”宮本優茶拍下那只不老實的手。
“他們要是來2301作案,可必須經過你的門口,”服部平次上下打量著清冷聰慧的少年,發自內心地嘆道,“也是不容易。”
宮本優茶“”
說回正題。
“我們在水橋保先生的房間里發現了一疊濕得不成樣子的手稿。”服部平次拎起一個物證袋,里面的東西已經泡得呈碎紙狀了,完全看不出字跡,“這是你今天給死者看的手稿嗎”
“是。”水橋保推推眼鏡,“我不是說了10:50我又去找了社長但是他不在嗎,回去后我繼續看我的手稿,喝水時不小心灑了水在上面。”
“濕成這個程度,可不像是半杯水一杯水就能造成的。”服部平次步步緊逼,“你既然幾次三番修改手稿,還多次找社長交流,說明你很看重你的作品,那為什么弄濕之后不趕緊擦干,或者重新默寫一份,反而什么都不管呢你房間里并沒有發現新的手稿。”
“”水橋保慢慢握緊了手,眼神極為掙扎復雜,看得出心緒不寧,好半天后,他才道,“我是很看重我的作品,前提是那是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