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眨眨眼,輕聲問“為什么送人了”
少年摸著軟軟的狗毛,平淡地道“我那時候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有功夫照顧它們。”
父母去世帶走的不止是兩條生命,還有他當時的全部活力。
安室透理解,他倒了杯水,似是不經意地問“聽說優茶的父親是警察對嗎”
“嗯”宮本優茶對這個話題一愣,隨后想到安室先生也看過那場綁架直播,“是,在日本的時候是刑警,但七年前就退了,帶我和我母親去了中國定居。”
七年前。
聽到這個時間安室透有些出神,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警校生活。
那時候他還是降谷零,只是降谷零。
那里有他曾經的同伴,他并肩前行的戰友,他最燦爛的青春時光,他記得那年四月末的櫻花,畢業時的合照還有那些勝似魔鬼,卻被他們這些刺頭折磨得每天吹胡子瞪眼的教官們。
安室透神情柔和地看著少年,微微放空的眼神似乎在透過這個年輕的后輩看著什么,他莞爾笑言“能教出優茶這樣優秀的孩子,父母一定也超棒。”
宮本優茶低著頭在擼狗,沒察覺男人的眼神,但聽到他的話卻不假思索地點頭,肯定道“唯獨對于這一點,我是永遠都不會謙虛的。”
安室透失笑,伸手撥了撥宮本優茶的碎發,“再給你換一次藥吧,繃帶都浸出血來了。換完了我們就睡覺。”
宮本優茶自己看不到繃帶,聞言也不反對,看男人找來醫藥箱,好奇地道“安室先生這里看著冷清,東西還挺齊全的,連微創手術刀都有。”
“是嗎”沒想到少年也懂這些醫療器械,安室透避重就輕道,“我不僅藥品齊全,廚具也很全,明早想吃什么”
“我不挑啊。”宮本優茶想起什么,低笑道,“那些女高中生怎么說來著永遠相信安室先生的手藝。”
安室透用指尖點了點少年的額頭,“促狹。”
頭發在眼前掃來掃去,宮本優茶干脆閉上眼,聞言笑容輕淺地捧起暖熱的狗狗。
“今晚可以和哈羅一起睡嗎”
“汪嗚”
“我那可是單人床啊。”
“嗚”
“那我和安室先生也睡不開啊。”
“所以我只能去睡沙發嘍。”
“太可憐了。”善良的少年嘆氣,“那哈羅能上床嗎”
“喂喂,給我多一點可憐啊。”
“哈哈”
“嗚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