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聽完后忍俊不禁,拍著宮本優茶的肩膀,憐憫地道“那宮本還是在站這兒等等吧,辛苦你了。”
宮本優茶滿頭黑線,在真田陡然犀利的眼神中心虛地別過頭。
在這之前,他哪里敢把幫助幸村偷跑出來的事告訴真田啊幸村自己都不敢說好不啦
柳淡笑著解圍“好了真田,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幸村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黑發少年這才放過用眼神譴責宮本優茶,嚴肅著臉點頭,卻在心里記賬回去就罰宮本跑圈
對此毫不知情的冰藍發少年靜靜地坐在醫院花壇邊邊上等待,六月的初夏天氣還算可以,不冷也不熱,明媚的暖陽映照著花壇里盛開的鮮花,熱鬧地簇擁著少年。
幸村精市也好久沒見宮本優茶了,雖然真田和柳都說是因為網球部訓練繁忙,讓宮本連去東京的次數都減少了,但他還是心有存疑。此時親眼見到少年,他才覺得安心。
“宮本。”
宮本優茶聞聲抬頭,琥珀色的眼眸在陽光照耀下像蜜糖一樣甜,又泛著點點的透涼,他微微彎唇,像之前在學校的每一天一樣,自然地道“日安,幸村。”
“早上好。”幸村攏了攏外套,好奇地問,“你在做什么呢”
宮本優茶站起身,伸手將自己編的花環分給大家,“閑得無聊做的。”
仁王雅治接過去一個,挑了個好看的角度戴在自己手腕上,對好友“指指點點”“uri沾花惹草。”
切原赤也嫌棄地捏起花環,順嘴問“這個成語是這么用的嗎”
“你看,連赤也都知道你抬杠。”宮本優茶對仁王挑挑眉,反手又將切原赤也的花環拿回來,“嫌女氣就不要戴了,你和真田都不適合。”
被點名的另一個少年默默地將花環遞給身邊的幼馴染。
幸村精市欣然接受,來者不拒,清瘦的手腕上戴著兩個花環一點兒也不突兀,相反,那些開得熱烈而多情的花瓣將他手背上青紫的輸液針孔都遮蓋了。
幸村點評道“手藝很巧。”
宮本優茶客氣道“您喜歡就好。”
然后兩人看了看彼此,相繼笑了。
“好啦好啦你們不要再商業互夸了”丸井一手拉住桑原,一手抱住切原的胳膊,“走走走,我已經等不及了”
柳生關掉手機地圖,淡定地道“我們幾個人步行,可以直接走小路過去,會很快。”
“吶,搭檔是不是也等不及了”仁王慵懶地靠在柳生身上,被扒下去也不在意,繼續靠,“著急就直說嘛,比呂士”
“仁王君,”柳生推推眼鏡,優雅地笑道,“看見那邊那個池塘了嗎你再靠過來,我就把你頭摁進去。”
“搭檔,你好狠的心”
“我對你沒有心。”
“丸井前輩,今天可以陪我打電玩嗎”
“哈水族館會有電玩城嗎”
“沒有嗎”
幾個少年說說笑笑,歡脫吵鬧的氛圍讓幸村精市冷不丁有些恍惚,似乎他從來沒有過生病,也沒有什么住院治療,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在訓練后,或者放學后,一起走,一起鬧,他從沒有離開過大家,大家也沒離開過他。
“精市,”幸村回神,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停了下來,不遠處,素來嚴謹端肅的真田正回頭平靜地叫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