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副作用也很大。”柳生擺出準備好的藥劑瓶和繃帶,“怕是這一局下來,宮本的右臂短時間內是動不了了。”
“gaonbyiyaoto75”
“立海大附中對青春學院31本場比賽結束”
“本屆國中男子網球錦標賽,關東大賽的冠軍是立海大附中”
“很厲害。”不二周助笑著與優茶握手,“希望下次還能一起比賽。”
“會的。”宮本優茶抱著右臂點頭。
“來來來照相了”
相機將榮獲勝利的少年們同框。
笑容囂張的網球部二年級王牌蹲著身,獨占前排c位;身后的冰藍發少年垂著右臂,吃力地用顫抖的左手抱住沉重的獎杯,滿臉寫著無可奈何。
少年們人均一塊獎牌,帶著幸村精市那一塊,同或燦爛或淡定的音容笑貌,一起被定格在一瞬間。
“咔嚓”
“喏,獎牌、獎杯、比賽的錄像帶,還有合照,”宮本優茶將東西一一擺在床頭柜上,向窗邊的藍紫發少年顯擺,“你要的可都帶來了哦。”
幸村精市笑著偏頭,清晨的陽光從天邊灑落,帶著稀薄的霧氣繚繞在他身邊,他故意疑惑道“啊啦我什么時候說要這些了”
“你沒明說,可心里是想的吧。”宮本優茶自顧自地倒了杯熱水,慢慢啜飲著,淡然道,“我覺得在手術前讓你多看一眼這些,總是沒錯的。”
“所以你就大清早帶著這些東西跑來了”幸村精市好笑道,“離我手術還有三個多小時呢。”
“感謝我吧,”宮本優茶裝模作樣嘆息道,“如果不是昨天我死諫,真田恐怕會從昨晚就住進醫院里陪你。”
“要不要這么夸張。”雖是吐槽著,但幸村臉上的神情卻柔和得過分。
宮本優茶摩挲著水杯,躊躇半響后,慢慢開口道“其實我這么早來,確實還有別的事”
“我猜也是。”幸村關上窗戶,落坐在優茶身旁的床沿邊,耐心詢問,“所以宮本要跟我說什么呢”
“唔。”宮本優茶含糊應了一聲,放下水杯,從自己的衣領里勾出一條項鏈,解下來沉默地看了一會兒,遞到幸村面前。
“這是”
從優茶不同尋常的動作和神情中,幸村精市敏銳地感知到這條項鏈來歷不凡,接手時多帶了幾分小心。
他拿近一看,發現這條項鏈的銀鏈很新,但吊墜卻是殘缺的,甚至在邊緣還帶著些焦黑,形狀的話似乎是個c字型
宮本優茶張口欲言,但一時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復又沉默,半晌后,看著幸村手指間的項鏈,他重新開口“它原本是兩個字母,cg,算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吧。”
“在兩年前那場車禍之中,它斷開了。這個c在我迷迷糊糊之中,被我緊握在手里,另一半連同原本的項鏈在我母親身上,已經”
宮本優茶沒有說下去,但幸村憶起少年背上的那些傷疤,也能想象到當時的慘烈場景,他伸手攬住優茶的肩膀,低聲安慰“都過去了”
“是,都過去了。”宮本優茶恍惚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拍拍幸村的手告訴他沒事,但眼底的傷痛卻無法掩蓋,“我和這個c一樣。它被我握在手里,所以沒有被燒毀,我也被我母親抱在懷里保護著,這才等到救援。”
”大伯說,當初我一直處于昏迷狀態,醫院對我的病危通知書下了不止一次,中間經過了三四次手術,可這個殘缺的吊墜自始至終被我握在手里,扣都扣不開。”宮本優茶說到這兒,想笑一笑,卻只是勉強牽動了嘴角,他道,“可能真是母親的保佑,所以才讓我活下來。”
幸村不禁收緊了手指,他好像明白優茶要干什么了。
“從那之后,我一面忍不住想要一直戴著這枚吊墜,一面又想,這樣會不會太過消耗母親的庇佑很矛盾吧”宮本優茶苦笑一聲,“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只有在剛轉來學校的時候戴過它一次。”
因為想起母親說過的,要他好好生活,要他交朋友,要他走出去,不要封閉走自我。
他做到了。
宮本優茶深呼吸一口氣。
“我想把它借給你,幸村,”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彎起,優茶笑道,“手術一定會成功的。當然,你不要嫌棄它不吉利,它唔。”
藍紫發少年張開雙臂,從正面死死抱住他。
病魔摧殘了少年健康的身體,瘦削的骨頭緊緊硌在他身上,生疼。
宮本優茶一愣,這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