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是不是說過,惡鬼被困在結界之后,會不斷重復自己快樂痛苦的回憶”南遙突然到了什么。
謝悼說“這么說其實不太準確,因為許多惡鬼在被封印在結界之后,會由自己的鬼捏造一個虛假的場景,在這個場景中不斷經歷自己看到的事情。”
“所以高興的事情是假的。”南遙說,“痛苦的事情是真的。”
唐少凌也反應過來“現在發生的,應該是能讓云月開心的事情吧。”
那么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呢
但五人的秘密會談還沒有得到一個結果,一旁的房間便非常敬業響起了曖昧而又令人尷尬的聲音。
“輕一點,不要弄壞了。”
“哎呀,那里不可以。”
“好姐姐,不要對他做這事情,要折磨就折磨吧。”
很好。
秘密會談被打斷了。
隔壁的幾個人很有精力,有精力到南遙覺得自己必須要青樓管事姑姑就隔音題要一些精神損失費。
但誰知道一打開門,面前的場景就讓屋內的幾人瞬間愣住。
到處都是血。
有衣冠不整的小倌就這樣隨隨便便倒在長廊之上,身上每一塊好肉,鼻青臉腫唇角還滲血,好似已經奄奄一息。
開門之后,左鄰右舍的聲音便更加清晰了。
哭聲架在撕心裂肺的喊叫,但語中卻還帶些刻意的討好。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青樓了。
“這位客人。”管事姑姑現在南遙面前,她看了眼她身后的唐少凌等人,忽笑了聲,“怎么開沒開始呢您是對這幾位小倌,有什么不滿意嗎”
南遙你顯然是管得有些寬的。
但這位管事姑姑是什么意呢
她所說的開始,難道就是要把人也打成那副體無完膚的樣子算得上開始嗎
南遙覺得不太行。
她是個晉江甜文女主角,沒有那方面的嗜好。
所以當管事姑姑這么的時候,南遙的表情就變得糾結了起來。
她一糾結,管事姑姑就有說了。
“這位客人,您是在猶豫對嗎還是說您于心不忍呢”管事姑姑忽然笑了起來,她唇角高高翹起,眼睛彎彎,但那雙眼眸里卻冷得瘆人。
她笑笑,忽然就落下兩行清淚。
她身后的鬼愈加濃郁了。
“您怎么會舍不得呢客人在這里就永遠是客人,客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會有錯。”管事姑姑說,“現在是黑夜,你不該于心不忍。”
不對勁。
見狀,南遙便知道自己恐怕又讓這管事起了疑心。
她后撤一步,伸手按住自己腰間的紫鈴鐺。
看來又要重新來一次了。
南遙的動作全都被身后的謝悼收入眼底,他眸色稍沉,從腰間摸一把匕首,干脆利落扎入自己的胳膊往下劃開一道血痕。
而就在南遙索,重來一次該如何面對眼下這少兒不宜的要求時,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
謝悼攔下了她的動作,將她往回一扯,胳膊搭在她的肩上。
南遙摸到一手血,轉頭看見他淌血的胳膊,嚇了一跳。
“怎么又在管事姑姑說起了。”謝悼笑瞇瞇,“這位客人又看上別的小倌了”
反應過來的南遙順他的往下“沒有。”
“那就把門關上吧。”謝悼抬起頭,與那位緊盯自己的管事姑姑對視,說得依舊不徐不緩,“們繼續。”
門關上。
片刻后,門外依舊一片安靜。
但是從門縫中的影子來看,管事姑姑一直守在門,沒有離去。
唐少凌將耳朵緊貼門要探聽動靜,但管事姑姑好像有所感應一般,忽然開朗聲道“祝這位客人玩的開心。”
靠。
唐少凌嚇了一跳“這也太變態了吧,云月怎么捏這么個結界”
柳之涯哽咽了“男人獄。”
謝悼沒搭,他往椅子上一坐,手中的匕首遞給南遙,左臂依舊在嘩啦啦流血“別捅進心臟,也別公報私仇捅不該捅的位置,給你半盞茶的時間,動手吧。”
南遙沒接。
謝悼笑了聲“別總那東西,沒人你說過,如果循環往復太多次,很容易被困在結界里成為真正的怨鬼嗎”
南遙真不知道,她沉默許久,好似總算被謝悼說服,伸手接過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