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都不說,開口沒提收錢的謝悼都不是正經謝悼。
南遙稍加思索,覺得惡鬼禁地里這么閑得無聊玩sy的鬼大概只有鬼王,但是其他鬼王都是夜間才能出來活動,所以經過她精密的分析這玩意大概率是那個叫做色欲的鬼王。
南遙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她剛才試探了一下,發現沒辦法探知出這位鬼王的實力。這也就說明,它的力量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那么眼下的情況,貿然攤牌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所以南遙準備演一下。
于是南遙立刻開始裝柔弱“謝悼哥哥,你真好。”
窺神鏡前,全體修士們都炸了。
地府里謝悼手中的茶杯也炸了。
最氣定神閑地反而是冥王,他拍著大腿笑道“看著自己的模樣說出這些溫情的話,是不是很有趣”
謝悼眸色未改。
只是那地府鎖鏈拔地而起,似乎感應到他想要掙脫地府控制一般,一圈一圈纏繞上他的胳膊,然后鎖鏈末端深深扎進地底。
冥王對這些異樣視而不見“還沒有到你可以離開的時候。”
而秘境內
南遙和謝悼掰扯再三,終于成功從他懷中跳了下來,由抱改為背。
任由她如何絞盡腦汁,都想不通為何這只鬼王選擇化作謝悼的模樣來找自己。難道他覺得謝悼的樣子會讓自己更加掉以輕心一些嗎
謝悼溫聲問“昨日我昏迷不醒,你是如何從那鬼王手下脫身的”
“知識就是力量。”南遙回答道,“因為我很有文化。”
謝悼輕笑幾聲,語氣充滿柔和“昨夜我重傷,不曾想差點讓那群該死的鬼王傷害到你。想來他們現在必然在鬼王殿調養歇息,不如我去將這些畜生一網打盡,來替你報仇雪恨,如何”
南遙可聽不得這話,她立刻如同一朵嬌弱的小白花一般抽泣“不,我不允許你這么說鬼王。它們也不過是身不由己只想吃幾個人的可憐鬼罷了,你怎么可以用這么過分的詞形容他們,好過分,我心如刀割。”
兩人陷入沉默。
鬼王我是不是被看穿了
南遙我是不是演過了
于是南遙準備亡羊補牢“既然這樣我準備邊心如刀割邊將這群鬼王碎尸萬段,但我不太忍心你孤軍奮戰,所以等我們湊齊同伴就趕快出發吧。”
“你說得對。”
謝悼的聲音依舊溫溫和和的,但他沒走幾步路,突然單膝撐地,額頭上有大滴大滴冷汗滲出,聲音也有些發虛“糟了。”
然后,他便咬牙沉默不語,似乎是等待著南遙發問。
南遙我不問。
南遙我看誰先忍不住。
最終還是謝悼沒忍住,他似乎在忍耐著什么痛苦,低啞的嗓音中帶著些難忍“我的舊傷又犯了,耗損的神魂還沒能完全修補成功,恐怕無法再保護你了。”
“既然這樣。”南遙拍了拍謝悼的頭,非常可惜地說,“那你就找個地方睡覺吧,我先走了。”
“”這女的怎么回事
她昨天晚上明明和這個叫做謝悼的男人都差點神魂交融了,怎么一覺醒來翻臉不認人
謝悼不服輸,他繼續道“南遙姑娘,再這樣下去,我可能無法活著走出惡鬼禁地了。”
“真的嗎”南遙遺憾道,“你好可憐。”
謝悼說“不過,如果南遙姑娘愿意同我雙修的話,倒是可以救我一命。只是哎,如果南遙姑娘想要棄我于不顧,我也毫無怨言。”
南遙
南遙別說救不救的了,你用謝悼的臉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四舍五入你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