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感慨萬千,結果一抬頭發現謝悼根本不在眼前“咦人呢”
剛問完話,南遙房間的方向便傳來一聲巨響,強烈的震感襲來,就連地面都在晃動。
虞遲遲指著那塊說“喏,謝悼大哥在那拆房子了。”
謝悼鬧出的動靜很大,大到正在主殿同諸位執事長老開會的夜隱都覺察到異樣。
感應到出事的地方是遙遙在的位置后,夜隱沒有二話就撂下滿屋的長老移形至她的屋子。
此刻屋外站滿了人。
可屋內卻只有謝悼一人。
他在一灘血跡旁蹲下,用食指蘸取一點。
那血是南遙的,已快半干,看樣子她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測而且,時間已經過去很久。
出人意料的是,南遙真出了事,夜隱反而沒有沖動。他沉下臉,走到謝悼旁邊“遙遙呢”
謝悼將手搭在膝上,食指拇指一揉,抹淡了手上的血跡“這么看,應該是被她那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故友給綁架了。”
他站起身,抽出腰間的刀,拇指按住刀鋒。
刀刃割破指腹,蹭出點鮮血。
他指尖滲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同南遙留在地面上的血交融在一起。
謝悼將眉一皺,眸光驟冷。他一到駐地,插在那攤鮮血之上。地殼震動,浮現無數道裂痕,那鮮血順著裂痕的分叉一路淌去,蜿蜒著指向某個方向。
以血引路尋魂。
這絕對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年能夠施展出來的法術。
可夜隱卻一字未問。
“我去找她。”謝悼轉頭看著夜隱,“您也知道,您現在不能親自出面對吧”
有時候謝悼并不需要過分留意就能發現異樣。
比如說昨晚在同夜隱交手的時候,謝悼就能覺察出,面前這個兩個人的確是人界難得可以和自己一戰的對手。
但夜隱比起塵無心,明顯要弱些。
并不是弱在靈力與修為,而是弱在身體上。
謝悼可以篤定。
夜隱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夜隱同他對視。
謝悼收回視線“所以除了相信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夜隱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謝悼想了想,笑了聲,“我只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生意人。”
南遙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
綁匪之一是賀見。
他給自己送的糕點里摻了迷神藥,藥勁很足,足到可以迷倒后山那只巨型野豬,足到紅棗糕的甜味都被蓋住了。
他給自己送的鮮花里全都是醉仙粉,他撒了很多,多到扒拉一下就可以看見上面的末。
綜上所述,賀見是個非常拙劣的綁匪。
但為什么南遙還是被綁了呢。
因為她是故意的。
南遙覺得很奇怪。
按照道理說,殺欲之氣在魔域橫行已久,但說起來除了招魂山比試時惹出了比較大的事情之外,魔域內好像并沒有發生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除了那些詭異失蹤、突然下落不明的魔域人。
她聽說賀見的父親就是這些失蹤人中的一位。
賀見自小便十分敬仰自己的父親,甚至因為父親的失蹤放棄了斗靈大賽。現在他父親仍然下落不明,他為何就突然好像當做這事從未發生過一般,跑來全心全意地照顧自己
賀見不對就算了,夜隱叔叔也很不對。
夜隱平日里最煩仙域那套墨守成規,覺得那處的條條框框最拘著人。怎么現在居然主動提及要自己去仙府修行一段時間
不合理。
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