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亭窩在他懷里,爪子指著地上的隋平,“咪呀”
抓了他威脅他爹
“嗯”裴玄遲沒注意到地上躺著的人是誰,踢開以后那人面朝地也看不見面容。
太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殿、殿下這是緣何如此著急,話都不聽奴才說完,呼”
“殿下吩咐的事,奴才找了相熟的人,但國師之子鮮少獨自外出,如今國師之子與國師一同入宮,國師之子半步不會離開國師,又談何將國師之子邀來飲茶。”
“奴才只是個小小的太監,殿下還是莫要為難奴才了。”
太監以為是自己辦事不利惹惱了裴玄遲,現在他可不敢惹裴玄遲,一路追過來只想著裴玄遲氣能消一點,別為難一個太監。
云洛亭眨了眨眼睛,國師之子
“咪嗚”
那不就是嗎。
裴玄遲抬手間,昏迷的隋平被打翻了個身,面朝上躺著。
沾了泥水的臉隱約能看出樣貌。
“呦,這怎么還躺著個人。”太監跑的累極,本就緊張,看見那橫躺著個人像是死了,嚇得臉色都變了。
待看清楚這人是誰的時候,太監更是臉色煞白,大腿根直打顫,幾乎都站不住,“這、這是”
裴玄遲也沒想到這人居然是隋平。
原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的侍衛,卻沒想到
再看看被小貓叼著塞進他懷里的儲物袋,上面有隋平的印記,儲物袋里的東西還隱隱散著命契的靈力氣息。
太監都嚇懵了,“殿下,這是怎么回事啊”
說是請來喝茶,現在人是見著了,但弄成這樣,怕是會結了仇啊。
裴玄遲本就想靠著隋平來制衡國師,說是喝茶,把人請來以后就不會再讓他回去。
眼下鬧成這樣,倒也沒什么。
總歸是要撕破臉的。
隋平是國師唯一的后代,倒不是說國師有多看重這個人,而是國師所行測算天命,會沾染因果,為國師者都活不過十八,這位為了活命,便與自己親子結了命契,讓兒子替自己擔因果。
命契一方死亡,另一人當場斃命。
上一世國師和隋平一同飛升后,命契自動消弭。
而現在,那方命契應當還是存在的。
有這東西在,相當于掐住了國師的命門。
隋平每日與國師寸步不離,這次被小貓引來,想必也是輕視,不覺得一只貓能成什么事。
結果反倒
裴玄遲往隋平身上丟了張隱匿符,掌心輕撫過懷里小貓,淡淡道“把人綁起來,斷他一臂,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太監猝然頓住,張了張嘴又在頃刻之間閉上,吶吶的應是,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敢問。
問了平白遭殿下嫌棄,還顯得話多。
滿臉不愿的拖著隋平走了。
裴玄遲抱著小貓從近處回了殿內,感覺到符箓有異常動靜時,他便隨意找了個理由從大殿出來找貓。
雖說心知那根紅線能護小貓周全,但還是難免會擔心。
裴玄遲倒了杯溫水捧在手里喂他,“跑了多久餓不餓”
云洛亭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咪呀”
沒跑多久,主要還是隋平跑的多,他在墻沿上走,隋平在地上繞,有些地方過不去還得轉個彎來,要不是他等著,隋平早就追丟了。
裴玄遲用沾了水的絲絹擦拭小貓爪子的肉墊,雖說沒踩到泥水,但跑了這么久難免會踩到灰塵。
“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理會,先跑,等我回來。或者,直接跑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