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昱瑾笑道“許是如此吧。”
裴文鈺沒再與賀昱瑾糾纏,轉身走到太醫身邊,“賀家小姐身體如何”
太醫蓋上醫箱,行禮道“回太子殿下,賀家小姐身體無礙,侍衛救的及時,只嗆了幾口水,微臣開兩個單子,待賀家小姐醒了,煎服幾次便可痊愈。”
裴文鈺點了點頭,揚聲問道“賀家旁支可還有人來”
奴婢說“太子殿下,只有我們小姐前來。”
“這后面便是正汀宮,先帶你家小姐去那里歇著吧。”
“多謝太子殿下。”
裴文鈺沒再多說,甩袖便走。
賀昱瑾冷聲道“看他那樣子,這事怕是跟貴嬪脫不了干系。”
想來也是,貴嬪靠的就是皇帝的寵愛,若是沒了皇帝,她什么也不是,現在裴玄遲風頭正盛,她不做些什么才有問題。
“嗯。”裴玄遲倒是不知道貴嬪和賀家旁支之間的牽扯,此時知道了卻也沒什么驚訝的。
貴嬪得寵,但沒有母家可以扶持,想穩固自己的地位,自然會向別人拋出橄欖枝。
世家大族的女兒都會送進后宮,唯有那些小門小戶,可又沒有拉攏的價值,賀家分出去的這一旁支算是比較合適的拉攏對象。
經過短時間相處,賀昱瑾也能知道裴玄遲是個什么樣的性子。
見他態度不熱切,也沒覺得有什么,笑著看著他懷里的貓說“你這貓哪來的還挺漂亮,純白的一點雜色都沒有。”
“撿的。”
他撿的我。
裴玄遲摸摸小毛腦袋,“我也覺得他很好看。”
在場的人大多是巡邏的侍衛,有些女眷應當是剛才和賀家小姐一起來的,賀家小姐被帶走,她們也去找家中長輩赴宴去了。
只一會,人便散的差不多了,裴玄遲不由分說的動手,那些本想為賀家小姐說話的人都被嚇住。
當時就想走,可又怕裴玄遲遷怒,這才留到現在,眼下太子走了,他們便也默默地一同退了,連帶著被打掉牙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一起拖走。
采荷將地上的血跡收拾干凈,沉默著上前跪在了地上。
賀昱瑾見狀,無意插手裴玄遲殿中事,甩開折扇說“我去太子那邊看看,你先忙。”
“殿下恕罪。”采荷開口便解釋“內務府說新來了一批小玩意,想著小主子應當會喜歡便讓奴婢帶人去拿。”
“奴婢讓他送來,可總管說今天太子殿下生辰宴,忙的脫不開身,奴婢便帶了幾個殿內的太監去取。”
“是奴婢失職,請殿下責罰。”
“責罰”裴玄遲隨意道“那便杖斃吧。”
采荷驀地怔住,“殿、殿下。”
本以為主動認錯可以減輕或是免去處罰,可怎么會
采荷難得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裴玄遲從未想過要讓殿內的太監宮女保護云洛亭,他倚仗的是符箓和紅線,事實上,太監和宮女存在與否都不重要。
采荷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讓他心軟。
心軟
裴玄遲心下冷笑,如果不是他懷里還抱著小貓,采荷此刻怕是早已身首異處,哪還有耍滑的機會。
不過正好借此機會,讓采荷安分些。
裴玄遲抬手折了張符箓,當著采荷的面注入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