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與宮女被押在長凳上,侍衛手舉長棍狠狠打下。
“啊”兩人痛苦哀嚎聲不斷。
棍棍到肉的悶響和慘叫聲交織傳了老遠。
動靜太大,都驚擾到了皇后。
皇后身邊大太監孟福海趕來時,裴玄遲正抱著貓,坐在特意搬出殿的軟椅上,在他面前便是正在受罰的兩人。
“給九皇子殿下請安。”
“免禮。”
孟福海臉上堆笑著問“殿下,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敢問殿下,這二人是犯了何事宮中人多眼雜的,在此處杖責只怕落人口舌,處置殿里的人,殿下可在殿內”
孟福海倒不是來阻止的,只是想讓裴玄遲把人默默處理掉,別弄太大動靜,這事傳開了不好。
裴玄遲揉著小貓的脖子順毛,淡淡道“不知從何處來的兩個賊,跑我殿里偷貓,找不到主子,拎出來打死。”
孟福海面色一滯,看著那只在裴玄遲懷里撒嬌打滾的貓,再看看那兩個被杖責的下人,“這倒是怪事,這二人面生,奴才也看不出是哪個宮里的。”
他不知道,裴玄遲卻是清楚的,只是他未明說,只道“辛苦公公跑這一趟,此事,本殿下自有分寸。”
孟福海聞言,也清楚裴玄遲的意思,順從的行禮告退。
裴玄遲折起手上的黃紙,那上面有些殘留的藥,正是宮女倒在魚干上的。
這種迷藥通常是用在人身上,也不會太多,藥效太烈,一點便夠,人用了都會頭昏腦漲身體不適,貓又如何能吃得
沾了迷藥的魚干,若是真被小貓吃了,只怕不僅是昏睡那么簡單,恐會傷到根本。
雖然他知道小貓不會吃,卻也還是不免有些生氣。
不知不覺間想的多些,順毛的手也慢了下來。
小貓的呼嚕聲漸漸停下,云洛亭仰起頭狐疑的看著他,歪了歪頭叫道“咪嗚”
裴玄遲手上一頓,連忙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貓,將他抱起來起身道“回寑殿給你梳毛。”
“喵”
慘叫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了,棍子砸在肉上的聲音卻不止,直到天色昏暗,聲音才慢慢停下。
幾個侍衛一同上前,一人拽著一側手臂,將人拖走,連帶著滿是血的棍子一并帶上,地下留下一串鮮紅的血跡。
拖著人走了許久,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兩人最后被丟在了十方宮門口。
十方宮的宮女見了,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探兩人的鼻息,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啊”
隔日,宮中滿是有關十方宮昨日發生的事,偷貓一事也被起底。
貴妃的心思昭然若揭,后宮之中頓時多了不少談笑的言論,皆是在諷刺貴妃,生后不養,見九皇子勢起,又上趕著巴結。
結果九皇子根本不理,貴妃可丟了大人。
云云此類言論,后宮中人盡皆知。
云洛亭不出殿門,都聽到了這些傳言。
裴玄遲并未理會,一早便吩咐侍衛搬東西。
出了這樣的事,裴玄遲自是不能讓小貓繼續留在宮里,王府正殿已成,只偏殿及翼樓尚不可入。
索性先將小貓帶去王府,在正殿住著。
幾大箱子的東西搬起來得要幾個侍衛合力抬著,人來人往間帶起塵土。
裴玄遲便抱著變回貓的云洛亭出了宮。
先前應了賀昱瑾去賀家見見賀家長輩,正好借此時機去一趟。
云洛亭趴在他懷里,外衫蓋在他身上,天氣越來越冷,一身毛毛感覺抵擋不了嚴寒,再加上有些畏寒,若不是今天要搬東西,他現在可能還在被子里躺著呢。
將軍府前沒有守衛,敲門后不久,管家便打開門。
管家問道“閣下可有拜帖”
“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