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早有兩手準備。
而現在夜深,太監出宮尋人,顯然是鹽引一事有了定論,丞相便順勢倒戈。
裴文鈺徹底失了神,“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來人,將裴文鈺褪去太子服制,貶為庶人,終生不得入宮”
“父皇”裴文鈺驀地抬頭,“兒臣是冤枉的,裴玄遲與兒臣有私仇,故意陷害兒臣的”
“你販賣私鹽是裴玄遲引你的你與國師勾結算計朕,也是裴玄遲縱你的你還敢派刺客攔路堵截,朕見你竟是沒有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裴文鈺所作所為,新舊相加,皇帝怒火攻心,氣的喘不上氣,五指掐著心口處,龍袍起了褶皺,他大口喘息著,“還不快將裴文鈺壓下去”
“父皇”
“堵住他的嘴”皇帝漠然道“若不是看在純妃的面上,販賣私鹽幾個腦袋都不夠你砍的”
“唔,唔”裴文鈺被侍衛齊手拖了下去,癱倒在地狼狽不已。
皇帝說“此事便就此了結,廢太子一事愛卿莫要聲張。”
此話自是對賀昱瑾說的,賀昱瑾俯身應是。
“此事事關重大,理當論功行賞,只是老九還未回來,待老九傷好歸京,朕定有重賞。”頓了頓,皇帝關心的問道“老九傷勢如何,幾時才能歸京”
賀昱瑾說“傷得很重,但好在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大夫說不宜移動,過個兩三日才可動作,到那時便可以歸京。”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說兩三日,賀昱瑾私以為多留些時日會看起來更逼真些,但裴玄遲既然說了時間,他便按照裴玄遲說的告知皇帝便是。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多過問,“時候不早了,愛卿今日辛苦,早些回去歇著吧。”
“是,微臣告退。”
皇帝處置了裴文鈺,卻只是貶為庶人,匆匆拉下去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賀昱瑾心里拿不準,總感覺皇帝并沒有要殺了裴文鈺的意思,難道真的為了保純妃的胎,皇帝便如此隱忍嗎
心里裝著事,賀昱瑾出去的時候走的有些慢,眼見著角落有幾道人影閃過,再看卻只剩下樹在搖晃。
賀昱瑾捏了捏眉心,暗道今天是真的累,都眼花了。
云洛亭起了個大早,坐在桌邊練習著操控靈力。
昨日靈力虧空后變回了貓,本以為又有一陣不能變成人了,卻沒想到早上睜開眼,還是人的樣子,只是頭頂多了對貓耳。
倒也不是什么壞事,他總感覺控制靈力更加得心應手。
反復試了幾遍,正準備釋放靈力的時候,窗外傳來了鳥拍打翅膀的聲音。
云洛亭一愣,現在天冷,鮮少會有鳥在外面飛,除了飛去南方的,旁的鳥也都會找暖和的地方躲起來。
外面那只鳥在窗外飛來飛去,最后還落在了窗戶上,用鳥喙啄窗紙。
云洛亭見著有些不像麻雀一類的小鳥,倒像是信鴿。
怕鳥鬧出的動靜太大,他走過去細看了眼。
“咕咕”
有你的信
云洛亭“”
我怎么能聽懂鳥的叫聲靈力的作用嗎
信鴿歪頭看著云洛亭,“咕咕”
不是你。
再看看里面睡著的裴玄遲,“咕咕”
“慢著。”云洛亭連忙擋住信鴿,“我們是一起的,傳信給我就行。”
“咕咕。”
一起的也不給。
信鴿不給,撲騰著翅膀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