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點心也一并送了上來,還有湯水。
也是海物煮的湯,里面看的出來有貝肉。
傀儡出去時,將信鴿也帶一并帶出去喂食,將軍府送給王府的信鴿,都是他在照顧,現在也到了給信鴿喂食的時間。
只見信鴿有氣無力的被傀儡拎在手里,傀儡狐疑的晃了晃,感覺信鴿有點安靜,以往這樣抓著信鴿,信鴿早就撲騰著要啄他了,現在卻毫無動靜。
他養的那么多只鴿子,這只是最活躍的,在鴿籠里躥騰別的鴿子打架,別的鴿子一起沖過來打它,一般這個時候它就會縮在一邊,等他過來喂食,它又開始扯著嗓子大叫。
打架的鴿子都挨了罰,這個鴿子又會嘚瑟的挑釁,賤兮兮的。
反復鬧了幾次,后來他都不敢把這鴿子和別的鴿子放一起,怕它被圍攻,上次被一群鴿子圍攻啄禿了頭頂羽毛,換了新籠子以后頂著禿頭嘚瑟,叼食丟其他鴿子,邊丟邊叫,原本籠子里的鴿子氣的直咬籠子,羽毛都拍掉了幾根。
現在看起來真真是十分老實。
裴玄遲借著重傷為由,暫且留在鼎東,不急著回京。
午膳過后,裴玄遲立于桌前磨墨,準備傳書一封,讓賀昱瑾不必再揪著太子之事,以免惹得皇帝厭煩,再記恨上賀家。
這件事上還是得適可而止。
反復提及多了只怕會適得其反。
云洛亭化為人形,接過他手里的墨錠往硯臺上添了些水,“你說,裴文鈺這次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他心里有些拿不準,畢竟裴文鈺是原文主角,但凡換個人,早就能處理掉。
裴玄遲絲毫沒有猶豫,“沒可能。”
“不必擔憂這些。”裴玄遲淡淡道“他逃不掉的。”
見云洛亭似乎還是很在意這件事,裴玄遲想了想,將糕點往他手邊遞些,“吃些點心。”
云洛亭挑了一塊白云糕,掰成兩半,一半喂給裴玄遲,一半自己吃。
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裴玄遲的字寫的很好看。
他雖然經常陪在書房,但卻鮮少看見裴玄遲寫這么多字,大多時候都是繪制符箓和畫畫。
寫完之后,裴玄遲將信折起來放在旁邊,待一會交給傀儡便可。
裴玄遲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天色尚早,出去走走如何”
鼎東這邊人少,他的傀儡能時刻跟在身邊保護,借此機會多帶小貓出去轉轉,老待在王府里也有些無趣。
“不想走路怎么辦。”云洛亭懶洋洋地抬手搭在他肩上,歪頭促狹道“要不我變回貓,你抱我去吧。”
裴玄遲無異議,只道“都行,你開心便可。”
云洛亭只是打趣,并未真的準備變回貓,他笑著起身,正要說與他同去,抬頭間卻發現裴玄遲下顎處多了一塊墨跡。
“”
眼見著沾著墨汁的地方有些奇怪,云洛亭指尖一頓,連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就見左側手背沾了小塊的墨,還沒干透。
云洛亭輕眨了下眼睛,默默地將手負在身后,小心抬眸,就見裴玄遲不是什么時候便低頭看著他,避無可避。
“那個”
裴玄遲挑了挑眉,“嗯”
云洛亭輕咳兩聲,見他面上的痕跡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其實,這就是個意外”
話音落下,云洛亭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