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后,拍拍外衫上的褶子掛起來。
“爪子。”
“喵嗚”
紅線在小貓爪子上系好,裴玄遲順勢捏捏肉墊,“好了,歇息吧。”
“喵”
好
夜里。
頸間的小呼嚕聲逐漸平緩,裴玄遲輕順著毛,緩緩起身。
睡夢中,云洛亭毫無反應。
裴玄遲等了會,見小貓還沒有醒來的意向,便落了幾道咒決在屋里,保護的陣法起效后,他悄悄離開了房間。
傀儡靜候在樓下,待裴玄遲出來便迎上去道“人已關在柴房,一路上并未被人發覺。”
“嗯。”裴玄遲淡淡道“多派幾個傀儡守著,貓若是醒了緊著告訴我。”
傀儡點頭應是。
酒樓的柴房臟亂不堪,地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土。
這個酒樓本就是模糊視線用的,往來的人少,樓上屋子都是不久前剛打掃出來的,柴房這種地方都沒人來,自然也不會有人顧得上清理。
男子被麻繩五花大綁,狼狽的靠在亂柴上,掙扎著起身,但也不知怎么使不上力氣,動作間帶起一陣飛灰,他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正狼狽時,柴房的門被人打開。
外面透進來點點月光,男子瞇起眼睛抬頭看去,“大膽你可知我是誰我乃”怒罵聲頓在嘴邊,眼底憑空生出幾分慌然。
裴玄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過是個廢太子,被貶為庶人,還有說得出口的身份”
“你、你怎么會”裴文鈺茫然的看著裴玄遲,“你沒有受傷你故意放出受傷的消息,你在騙我”
裴文鈺慌張的搖頭,自己否認了自己曾說過的話,“不,你是在騙父皇,你做出重傷假象,只是為了污蔑于我”
“你趕緊給我放了裴玄遲圣旨還未下,我現在還是當朝太子你擄走太子,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你若是識相,現在將我放了,日后我在母妃面前美言幾句,還能留你一條命在,你可別做傻事。”
裴文鈺心里沒底,也不敢威脅裴玄遲,只能讓裴玄遲自己想清楚,盡早收手。
他仍記得,自己被父皇貶為庶人,之后被太監帶下去,他掙扎著想讓母妃知道,但大太監給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直到被帶回楓令殿,太監鎖上了門,將他關在里面,他當時很慌亂,拍著大門許諾太監好處讓太監傳消息給母妃,可太監不管不問,他還想說什么,結果幾道黑影閃過,他來不及多說什么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便是這里。
看見裴玄遲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玄遲站在門前,沒有說話,卻將裴文鈺嚇的面色慘白,渾身癱軟,“裴玄遲,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裴玄遲”
裴玄遲淡淡道“你害怕了。”
裴文鈺話音一頓,大聲喊叫,佯裝憤怒,試圖勸裴玄遲收手,全部都是因為心里沒底。
“我本太子有什么好怕的圣旨一日不下,我就還是太子,再說了,我還有母妃,母妃肚子里還有本太子的親弟弟,你敢動我嗎你能動我嗎”
裴文鈺咬緊牙關,“父皇只是將我關起來,沒有將我趕出宮去,他們遲早會發現我不見了,到時候,你作為與我積怨最深的那個人,你能跑得掉嗎”
裴玄遲緩緩挑起半邊眉毛,“太子在楓令殿待的好好地,談何不見”
裴文鈺瞳孔驟然收縮,“你說什么”
只剎那間,裴文鈺便明白了裴玄遲的意思。
“不行,不能這樣,裴玄遲你不能這么做”裴文鈺抻著脖子大吼,憋的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浮起,“我是當朝太子,我是裴文鈺,你怎么敢找人冒充我”
裴玄遲見著他崩潰大喊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上一世,裴文鈺死前哭的泗涕橫流,趴在地上央求饒他一命。
直接殺了確實是便宜他了。
“談不上冒充,太子早該換人做。”只是模仿再像的人總也會露出馬腳。
加上純妃與仙門中人的牽扯,之前若是換了裴文鈺,可能會被人發現。
不過現在純妃怕皇帝懷疑,不敢與仙門中人聯絡太過密切,裴文鈺被關在楓令殿。
皇帝下令禁足,為了讓純妃安心養胎,皇帝會藏著這件事,真正的裴文鈺身處何處,又有誰會在意。
“裴玄遲你敢”裴文鈺面色驟變,意識到裴玄遲的想法,他只覺的眼前一黑。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