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亭挑了挑眉,純妃并非修仙之人,也沒有靈力,這種情況下單純用靈器就能將整個楓樺殿護住,禁止任何人進入,那這靈器只怕品級不低。
這種東西都給了純妃,那純妃只怕和某個仙門大能關系不錯。
裴文軒要是真去找仙門中人,萬一撞在純妃認識的人手中就得不償失了。
拋開這些不談,云洛亭遲疑道“不過,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對于孩子來說確實是無妄之災。
“哪有什么孩子。”裴玄遲淡淡道“皇帝被下了蠱,純妃說什么他信什么,這個所謂孩子出現的時候,正是純妃和太子遭冷待的時候,哪那么巧,孩子說有就有。”
純妃稱有喜之后,便沒有再出過門。
假孕之事,是裝作裴文鈺的傀儡告訴他的。
現在皇帝沒了,純妃也不想挑破孩子一事,還將孩子視為保命符呢。
裴玄遲展開后半段信件,“裴文鈺自冬狩之后消失了蹤跡,裴文軒下令舉國通緝,不拘于身份,見了若是帶不來活的便就地斬殺,賞黃金萬兩。”
云洛亭聽著奇怪,“感覺像是借皇帝口諭泄憤呢。”
“裴文軒的親生母親身份低微,離世與裴文鈺有些關系,之前裴文鈺貴為太子,裴文軒心里再有氣,也只能好聲好氣的圍著他,現在出了這事,裴文軒自當不會放過裴文鈺。”
云洛亭咬了口茶糕,“別的皇子沒什么動作嗎”
怎么只有裴文軒自己張羅這些事,別的皇子總不會坐視不理吧。
營帳中皇帝臨死前說的話,很多人都聽見了,這個時候再不做些什么,倒感覺像是對皇位不感興趣似的。
裴玄遲放下信件,說“應當是有,但信中沒說。”
且這種事做的太張揚反而不好,私底下做什么小動作,便不清楚了。
倒也不必著急,靜候他們的手段如何便是。
“嗯,先吃飯吧。”云洛亭見信鴿歪頭歪腦的盯著小桌上的茶點,便拿了一塊放在桌角。
信鴿扯著脖子叫了兩聲,跳過來叼走了那塊綠豆酥,蹲在窗沿上時不時的啄一口。
在行宮中待了幾日,每日都會按時去泡溫泉。
云洛亭不用特意修煉,都能感覺到修為在一點點提高。
裴玄遲坐在桌案前寫回信,小白貓趴在木板臺子上往外看了一眼,見他還沒寫完,便起身抖抖毛,往木板更高一層爬上去。
等走上最高的那一層,云洛亭輕巧跳到房梁,站在上面低頭往下看,“喵嗚”
裴玄遲將信與符箓一并折好塞入信封,待一會出去將信封疊進信筒。
“咪”
“嗯”裴玄遲抬頭,小貓咻的一下躲回去,留下一圈白色毛茸茸沒有被房梁擋住,尾巴更是垂下來左右搖晃著。
裴玄遲失笑道“下來,該去泡溫泉了。”
“喵嗚。”云洛亭探頭看他,剛上來,不想下去,而且連著泡了好幾天,感覺靈力都快飽和,不想再泡了。
“小白”
“喵”云洛亭悠悠的回了一聲,在狹窄的房梁上打個滾,還未等坐起來,裴玄遲便突然飛身而上。
云洛亭一愣,“喵”
短暫而急促的貓叫聲后,小白貓被裴玄遲摟到了懷里。
裴玄遲給他順了順毛,知曉他不想去,便說“我先去云泉殿了,你若是無聊便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