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遲穿上衫出來時,就云洛亭著急的跑了出,“小白,別跑,小心摔著。”
云洛亭顯然沒聽進,眨眼人就不了。
小廚房煙霧繚繞,倒是不火光,就是不斷有煙從門和窗戶中冒出來。
云洛亭正想進看看是怎么事,緊隨來的裴玄遲伸手云洛亭的腰身將他往后帶了些,以免被門口的煙嗆到。
同時落下一道魔氣熄了里面的火。
沾了水的柴不容易燃,星星點點的火反復燃起又滅,這才燒出這么大的煙,看著駭人罷了,火倒不大。
云洛亭火熄了松了口氣,扭靠在他懷里,額抵著他的肩,看著有些可憐巴巴的,“我”
“受傷了”裴玄遲握著他的手腕,檢查著他的手,并沒有燙到。
云洛亭搖了搖,“怪我,我應該再小心些的”
“不怪你。”裴玄遲說“那火過了這么久才也沒燒起來,是煙大了些,你也不能一直待在小廚房。”
“沒事的,看樣子燒了一半,還有另一半呢。”裴玄遲抱著委屈的貓,面不改色的安慰道“再者說,旁的院子里還有小廚房,還有個大些的廚房,哪個廚房做飯行,你沒燙到就。”
“等會讓傀九把各個廚房的柴換下,便不會再有事了。”
云洛亭眨了眨眼睛,原本認真的在反思自己,聽了裴玄遲這話忍不住出了聲,“你這話說的像是柴的錯一樣。”
“自然是柴的錯。”裴玄遲帶著小貓往走,淡淡道“你又不會有錯。”
傀九提前將云洛亭做的早膳送了寑殿,沒有挑到小盤里,連著粥罐一起送。
云洛亭吃過早膳,有些困了,便躺下抱著被子攢吧攢吧將自己埋了進。
裴玄遲本想著書房,云洛亭睡下,想了想,讓傀儡將書房的信件取過來,留在寑殿沒出。
傀一來送信件時,輕聲問道“殿下,簡若羽該如何處置”
平空長老伏誅,剩個簡若羽還沒咽氣,若是放走意于放虎歸山,傀一不知如何處理。
裴玄遲習慣于將事情簡單處理,考慮到小貓,他沒有直接下令,是催動玉佩道“孔雀可醒著”
其中很快浮現出孔雀的虛影,是裴玄遲叫他,孔雀還有些疑惑,“殿下。”
“這是平空的一縷分神。”裴玄遲將玉瓶置于桌上。
“簡若羽被關在后院,你現在應當可以片刻凝實,這二人便交給你解決。”
孔雀一愣,他雖為平空長老的靈獸,因平空長老不視,也看不上他,平空長老的弟子自然也當他是坐騎,其中簡若羽為了彰顯平空長老他的視,更是幾次在他身上做文章。
孔雀心里有氣,找機會陰了他一把,平空長老毫證據,就因簡若羽哭訴撒嬌便罰他刑堂,雖沒死在里面,卻也留了暗傷,實力有了不進反退的趨勢。
簡若羽嗤的言語仍在耳邊響,他想報仇,卻也知道這是奢望。
眼下
孔雀長舒一口氣,在玉佩中化為人形,行禮道“多謝殿下。”
“不必謝我。”
孔雀知曉他的意思,卻不以為然道“一碼歸一碼,殿下助我涅盤活下來,已經是抵了之前我做的事,簡若羽一事,盡是殿下給我機會報仇,日后我必報答殿下,萬死不辭。”
裴玄遲擺了擺手,傀一上前拿起孔雀玉佩和瓷瓶轉身帶柴房。
裴玄遲展手中的信件,正欲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