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呼吸使得他胸口起伏,面上逐漸浮現出少許緋紅,腰間收攏的手緊緊錮著讓他無法后退。
“唔”
過了會。
裴玄遲放開他的時候,云洛亭已經站不穩了,靠在裴玄遲懷里,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小口呼吸著平復。
裴玄遲拇指抹去他嘴角的痕跡,認真道“挺甜的。”頓了頓,又說“不用加糖。”
不知說的是鍋里熬的糖水是其他。
是這,落在云洛亭耳中意分明。
“”云洛亭一噎,過分
裴玄遲拿巾帕擦擦他的嘴角,問道“果脯做嗎”
“做”
削皮都削好了,不做的,豈不是浪費。
是這么一耽擱,弄的有些慢,切好后之前熬好的糖已經沒那么燙了,下面的火一直燒著,小火很穩。
切好的璞玉果丟進去,簡單翻炒一下,等放涼再裝進罐子里就好。
璞玉果特如此,尋常做果脯的辦法會磨掉其中靈力,能簡單弄。
云洛亭嘗了一塊,璞玉果味道一般,但做成果脯口感不錯,有點像是在吃芒果干。
有些微熱,等完全放涼之后味道應該會好。
罐子就放在寑殿里,想吃隨時可以拿一塊。
下午的時候。
裴玄遲見那罐子沒幾塊,就剩個底,見云洛亭手中拿著一塊,說“你今日吃了太多甜的。”
云洛亭咬著果脯一頓,眨了眨眼睛,然后快速將剩下的果脯塞進嘴里。
裴玄遲“”
云洛亭坐著無聊的時候拿果脯當點心吃,沒注意自己吃了多少,加之這種東西吃不飽,不知不覺間就快做好的果脯吃完了。
“不多,就沒做多少。”云洛亭喝著茶,慢悠悠的說“就打算今日吃完的。”
“不是說做成果脯可以多留些日子”
“最近宮里有傳信出來嗎感覺好久沒見新的信鴿了。”云洛亭起身坐到裴玄遲身邊,眼巴巴的瞅著他。
裴玄遲沉默半晌,沒有再糾結于果脯,說“裴軒已經將皇帝生前的兵馬拿在手中,純妃一定便可登基。”
應當要不了多久。
云洛亭點了點頭,伸手探向裝著果脯的罐子里,問道“趙凡是不是落在裴軒手里了”
皇帝已死,沒有圣旨沒有口諭,將軍又不會平白聽從裴軒號令,這其中應當有些隱情。
仔細想來,能在其中周旋此的,除了賀將軍,就有趙凡了。
這個皇帝是太子時便跟在身邊的老太監,深得皇帝信任,說不定手里有什么能敲定乾坤的東西。
“嗯。”裴玄遲抓住小貓的手腕,拿來過水的巾帕幫他擦拭著指尖的糖。
云洛亭歪頭靠在他肩上,“純妃那個靈器能堅持多久”
“沒幾日了。”
能撐這么多天,靈器應當已經到了靈力枯竭的時候。
再加上殿內留著的吃食和水差不多用盡,到時候哪怕靈器能堅持,純妃應當會動收起法器。
純妃當了這么久的妃子,在皇帝的寵愛下隱隱都壓了皇后一頭,有什么稀奇貢品都是先緊著楓樺殿,現在吃的不好,過段日子又可能會缺食少水的,她怎么受得了呢。
其實,純妃算的很準,撐到平空長老來,所有問題便會迎刃解。
但壞就壞在平空長老路上被靈草吸引,為此搭上命,徹底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