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萱大喊道“關你什么事”
云洛亭聽著那尖銳的聲音只覺得刺耳,直接問裴玄遲,“要怎么做”
裴玄遲儲戒中拿出個圓缽,“將譚一萱放進去,會逐漸縱魂缽消融,煉化,最后成一縷靈煙,繪制陣法后將其刻在陣法文中,陣法便成。”
這種事不足奇,卻鮮少有人用。
此法煉制出來的陣法與尋常繪制的陣法并沒有什么差異,反而會煉制困難而容易失敗。
真正需要陣法的人,不會主動尋求如此繁瑣的煉制法。
“小族長你別聽他妖言惑眾,他是魔族啊,你要是信,豈不是落入魔族的圈套”
譚一萱不想死,可若是這不生不死的永世不滅,她寧愿去死
但此刻她牢牢束縛著,竟是連自毀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兩人商議著該如何處置自己。
譚一萱心里慌得緊,“小族長,我們是族,我改,我真的改,我受這么多的折磨,我早已知道我罪不可恕,你留我一命,我還可靈獸族做些什么不是”
云洛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啊。”
譚一萱得準話,頓時揚起嘴角,“多謝小族長”
應聲她的笑臉,云洛亭面無表情的道“煉成陣法后,你就能永生永世守護著靈獸族。”
譚一萱面上的笑容還未褪去,聞言,面色變得錯愕又十分驚恐。
沒等她再開口,裴玄遲直接將縱魂缽丟到地上,魔氣卷著重傷的譚一萱硬生生將人拖進去。
譚一萱半沒入縱魂缽,她徹底慌,瘋狂掙扎著,揮舞著雙手大喊道“放開我放我出去”
“我們族,你怎可魔族如此殘害族靈獸”
“小族長你對得起靈獸族嗎”
“我救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你如此忘恩負義,我當時就該告訴他們你靈體的秘密,讓你成他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力源泉就該嗚啊”
譚一萱口中一道涼意,再開口時,嘔出一口鮮血。
啪嗒一聲,舌頭落入血泊之中。
“嗚”譚一萱疼的面目猙獰,再開口只是一串磕磕絆絆的嗚咽,手指顫顫巍巍的攀著縱魂缽邊緣。
指腹用力繃的緊,指尖都是一片青色。
饒是如此,仍是止不住緩緩進入缽中的體,指腹緩緩下滑,譚一萱死死的用指甲扣住,頓挫著向下,縱魂缽上都撓出幾道痕跡。
下一刻,指甲硬生生前端翻開,剎那間譚一萱跌落縱魂缽。
沾著血的指甲也跟著一并落進去。
整個過程無比安靜。
縱魂缽上沾染的血跡,不多時也缽體吸收,干干凈凈的模,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縱魂缽消融,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手指已或者是發絲開始蠶食,整個過程需要不短的時辰。”
裴玄遲抬手,縱魂缽便飛而起落入他的手上,轉手便遞給云洛亭,“你可帶回去給長他們看。”
縱觀全局,長他們心里只怕記恨著譚一萱,恨得牙根癢癢。
譚一萱偷走小族長,他們會追出來,追根結底,他們會抓,隊伍中的叛徒只是一環,譚一萱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長他們雖然沒能參與處置譚一萱的過程,卻也能眼睜睜看著,害他們的人落得什么的下場。
云洛亭也覺得,該讓長他們看看,便伸手接下那缽,兩手捧著還有些拿不住。
還就要這么端出去,結果那缽入手后漸漸縮小,變成巴掌大,低頭看里面,像是有一層霧氣,卻也能看見隱藏在霧氣之中的譚一萱。
出去時,裴玄遲往缽里看一眼。
譚一萱割舌頭不能話,里面卻也不是那么安靜。
應該是譚一萱在用手,亦或者是什么東西撞著缽體,發出淺淺的敲擊聲。
剛譚一萱驟變的臉色來看,她應該很清楚,入這缽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