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紓凌撓了撓頭,這個還真不好。
裴玄遲問“熾陽仙尊現在住在何處”
段紓凌“在符佶那,魔族的世家之首,整日閉不出,符佶對他很是重視,還單辟出一個院子給他。”
好在是閉不出,派盯的人找個地方躲起就行,若是老是出回走動,他的人很容易被發現。
云洛亭咬了口蝦仁,“我們要過看看嗎”
裴玄遲道“裘家鳴也在魔界,以先問問他。”
云洛亭驀地睜大了眼睛,“他是追熾陽仙尊的嗎”
裴玄遲“他停留在魔族已有不短的日。”
“他不是靈修”云洛亭納悶,裘家鳴修為比他低的多,進入魔界都困難。
裴玄遲沒有多解釋,“他的修為,與熾陽仙尊很像。”
初次面裴玄遲便已經發現不對,裘家鳴對熾陽仙尊的恨意十分明顯,恨其入骨。
且知曉許多熾陽仙尊不為人知的事。
裘家鳴的身份,修為,遠比熾陽仙尊更值得琢磨,亦或者,裘家鳴知道熾陽仙尊的修為何而,是先前并未告知他們。
雙方都有所戒備,沒有將所知一切全盤托出。
眼下裘家鳴跟熾陽仙尊了魔界,卻遲遲沒有動手,以得裘家鳴陷入了困境。
段紓凌不知道他們在么,但他知道裘家鳴這個名字,就因為知道,整個人更加迷惑,“裘家鳴你們的是這個人嗎”
為了避免自己想錯,段紓凌特意翻找出一卷畫像,展開,上面男子一襲黑衣,橫坐于樹下,束起的馬尾未曾戴上發冠,畫中人面上盡顯笑意,意氣風發的年仿佛紙上活過。
云洛亭看,感覺有幾分像,是他所到的裘家鳴有些頹態,年歲與這幅畫作中人相比也大了些。
卻還是應了聲“是。”
段紓凌握畫像的紙一緊,“他已經死了。”
云洛亭驀地頓住,“么”
“他在及冠那年外出游歷,魂燈熄滅再沒回,這畫是唯一留下的,有關他的東西。”
“起,我跟裘家鳴幼年相識,關系還不錯,當初裘家鳴出事,他父親不肯相信,執意重新點燃,不久那火出了岔子,將半個裘家都燒了,裘家舉家搬離了這里,我給他立了個衣冠冢,這畫是之前他留在我這的,不及交給裘家,我便將畫留了下。”
段紓凌將畫收好,事情過這么久了,裘家鳴就算活,也該回看看,而不是一直待在外面,所以,段紓凌還是覺得,裘家鳴應該已經離世。
“你們是不是遇到騙子了還是用的假名假臉冒用了裘家鳴的身份。這種事倒是不。”
云洛亭搖了搖頭,“不會,他與我們交易,身處陣法內與天道定約,若是留了假名便算違了天道立誓,當就會遭遇雷劫。”
既然沒有發生么,也就明這名字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
云洛亭蹙起眉頭,是假死嗎
段紓凌握筷子的手緩緩收緊,也察覺到了不對,“我跟你們一起找裘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