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貓睛一亮,著爪子上的小貓,爪子忍不住動了動,把小貓抱起來親親蹭蹭,又怕把小貓嚇跑。
他不是一稱職的父親,孩子丟了這么久才知道。
一開始融入陣法,封閉五感,絲毫不知界之事,若不是察覺到靠近的血脈息,他都不知自己的孩子已經破開靈體了。
這幾日,守著受傷的云洛亭,他心里自責不已。
幼崽醒了,他也是小心翼翼,見幼崽不抵觸他,就已經很開心,越是這時候越是保持冷靜,不能沖動,慢慢的,一點點的給小貓順毛。
醫修一番檢查后收回了靈力,“小族長受損的丹田已經盡數恢復,靈力充盈,不出半點曾受過傷的樣子,但到底是剛蘇醒不久,還是用些藥石養身護體,依老朽來,不若,老朽給小族長開幾方子,喝上幾日,便可大好。”
云洛亭聽見那藥石兩字便愣住,都是修者,喝什么湯藥
不應該是吃點丹藥或者嚼幾株靈草嗎
為什么喝湯藥。
云洛亭倒也不是怕,只是純粹不喜歡那湯藥的苦澀味,聽這兩字,都感覺舌根犯苦,難受的不行。
“不用了吧。”云洛亭試著讓醫修改變主意,“是藥三分毒,既然已經好了,也沒有再吃藥的必,你覺得呢”
醫修聞言,順著自己的長胡子,瞇起睛仔細斟酌,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稍作停頓后,說“小族長修為高深,只藥石那點毒性傷不了小族長分毫。”
云洛亭緩緩挑起半邊眉毛,這話聽著倒還真有那么點合理。
但、是。
都修為高深了還喝藥做什么
大白貓抬爪輕輕給炸了毛的小白貓順毛,淡淡道“開方子的時候加幾味靈草進去,法子去了靈藥的苦澀味。”
醫修聞言一拍腦袋,頓時白了其中關竅,小族長尚且年幼,自然是不喜歡那些太過苦澀的,再者說,小族長在面受了這么苦,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
現在不過就是不喝苦藥,他堂堂靈獸族醫修,難道連小族長這點求都滿足不了嗎
滿足不了也滿足必須滿足
醫修當即一口應下“是,族長放心,一定讓小族長喝的滿意”
云洛亭“、一下。”
醫修沒聽見他說話,扭頭去翻找藥柜,連方子都顧不上寫,就在幾抽屜里摸索著找合適的藥草。
云洛亭見他已經挑了幾株草藥泡水,便沒有打擊他的積極性,向身旁的大白貓,“不是說去處理族中事務嗎”
大白貓問道“跟我一起去嗎”
族中事務繁,自從他成為護著靈獸族的陣法之后,再也沒管過這些。
都是交由族中長老處理,但長老是和小貓一起回來的,從長老離開靈獸族,就沒有人解決過這些事。
現在長老受傷養病,還得讓他來。
不當族長。
陪著小貓。
一直陪在小貓身邊。
大白貓輕眨了下睛,垂眸問道“你怪我嗎”
“嗯”云洛亭一時間沒有讀懂他話中所問的是什么。
見大白貓沒有了剛才的熱絡,變得拘謹不已,搭在身側的尾巴都蜷了起來。
云洛亭頓時白他問的是什么,“不怪。”
誰都不讓這種事發生,而且,族長也不知道會有人覬覦靈體,都是那些宵小之輩,受了族長庇佑,又偷偷算計著在靈獸族謀取利益。
云洛亭歪頭靠在他爪子上,耳朵低著大白貓的肉墊,輕道“如果你中途醒來,發現我不見了,會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