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小院出來,云洛亭便把裴玄遲帶回去醫修。
奇怪的是,里面并沒有人。
云洛亭猜,可醫修也在族長院子外守著,來及回來。
好在治療外傷的藥膏就擺在桌上,云洛亭挑一些消炎的藥粉,剝離出部分藥膏放在新的小碗里面,再將消炎的藥粉與藥膏混合。
拿小刷子攪拌均勻以后,小碗里有一層薄薄的透明藥膏。
云洛亭站在床榻邊,試著用小刷子一點點涂抹上裴玄遲臉上受傷的地方,只有刷子的尖端輕輕觸碰,道“疼嗎”
“疼。”裴玄遲仰著頭說。
云洛亭聞言,也沒敢使勁,這些青紫的擦傷時間一長腫的越發明顯,剛才在族長的院子里看還沒有這樣呢。
就這一會,好像更嚴重。
看著也越發的嚇人。
“你怎躲著點。”云洛亭眼底滿是心疼,裴玄遲認真躲的話,哪怕被追著打,也會受傷。
裴玄遲握著云洛亭的,眼多幾分笑意,“讓族長打一頓,消消氣。”
看著雖然嚴重,卻并傷及性命,要是一直跑向下去,這事就沒頭。
再加上族長暴脾氣,可越追越生氣,最后弄巧成拙就好。
云洛亭輕哼一聲,用小刷子點點他臉上的淤青,“你身上有受傷嗎”
裴玄遲道“應當沒有。”
他也確定,修者煉體,有魔氣護體本是會受傷的,是他為讓族長消氣,特意撤下魔氣。
倒也感覺疼,面上的傷,若是云洛亭提出來,裴玄遲自己可都會注意這些。
云洛亭聽他如此確定,便說“一會我看看。”
草藥在臉上傷處涂薄薄一層,全部涂好后,已經被吸收大半,剩下的只有一點點,看出痕跡。
云洛亭將小刷子放回藥碗里,解開他的外衫,雪白的里衣沒染血色,腰背之上也沒有什淤青,族長為解氣,可一心往臉上打。
既然沒有紅腫,便也用上涂藥,腕上有些痕跡,可是被什東擦過,破點皮,剩下的草藥便都涂在上面。
小碗調的藥好好全部用完嗎,云洛亭說“我幫你換身衣服吧,別碰上的草藥。”
打半天,身上都是土,將衣服全部換下來的話,腕上必然會蹭草藥,得拽著點,留出多余的縫隙才行。
話音剛落,身后嘎嘣一聲,隱隱還有磨牙和貓科動物的嗚咽聲。
云洛亭緩緩挑起半邊眉毛,回頭一看,果其然瞧見大白貓趴在后面,嘴里還叼著半張桌子,硬生生咬斷的。
見云洛亭看過來,大白貓若無其事的將桌子吐出來,爪子扒拉著推一邊,舔舔爪子,又感覺自己這樣有些刻意,是歪頭往半張桌子上一躺,一副我在跟桌子玩的樣子。
也沒注意是什時候進來的。
云洛亭彎彎眼睛,窺見他身上的毛毛有些打結,應當是先前追著裴玄遲打的時候勾什,有一塊地方都粘一起。
裴玄遲見狀,道“我自己換即可。”
大白貓瞪他,視線一直跟裴玄遲走后面,關上后門,禁磨磨牙,想回過頭來看看自己的幼崽,然后就被知道什時候,站在眼前的云洛亭嚇的瞳孔收縮。
剛才還是在床榻邊收拾草藥嗎,怎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來。
“喵嗚”大白貓抬起頭蹭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