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街,周鈺清正和同伴一起巡視。
官府內的巡捕,每天的任務除了抓捕犯人之外,大部分時間都要在街上巡視。
周鈺清來歷練,自然少不了這個環節。
只是一貫喜歡冒險的她,實在不是很喜歡這種無聊的巡邏。
“小清,聽說你昨天又把江河給打了,還氣跑跟你提親的人?”
季月茹笑嘻嘻地看著周鈺清,雙馬尾伴隨著行進的步伐,一抖一抖的頗為可愛。
她是周鈺清從小一起玩耍的閨蜜,兩人之間無話不談,又因為相同的愛好,一起進了官府。
季月茹能認識江河,也是因為周鈺清,畢竟閨蜜嘴邊一直掛著的名字,想讓她不認識都難。
“別提了,我倒霉死了!”周鈺清苦著臉。
“怎么了?你爹罵你了?”季月茹問。
“那倒沒有,長這么大,我爹還從來沒罵過我,可是這次比罵我更嚴重。”周鈺清道。
“讓你和江河成親?“季月茹笑道。
周鈺清瞬間一驚,盯著季月茹跟看鬼一樣,“你什么時候跑到我家偷聽的?”
“偷聽個鬼啊,這種事有什么難猜的,你當街打了江河,還是那種暴揍的,嚇跑了提親的人,自然也就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
“試問哪個男人不想娶一個溫柔賢淑的女人?你顯然不是,而且還是個隨時有可能打男人的女人。”
“學堂畢業典禮上,你成為化勁高手的消息,整個江陵城都知道,現在你又喜歡打人,這江陵城誰敢上你周家提親?”
“我要是你爹,你倆鬧出這樣的事來,自然要抓著江家不放啊,要不然真看著你孤獨終老啊!”
季月茹一通分析,幾乎沒有錯誤,看的周鈺清都傻眼了。
她雖然知道這個閨蜜腦子跟個怪物一樣,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能這么神!
“敢當我爹?揍你啊!”周鈺清抓住了最后一句話刺耳的幾個字。
季月茹根本不怕,“你看,張口閉口就是揍人,這習慣不改,恐怕你爹這輩子都要賴上江家了!”
“大不了我不嫁了!”周鈺清傲嬌地說道。
“得了吧,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可不僅僅是男人的責任,反正我肯定是要嫁人的,但是不知道我喜歡的人什么時候出現呀。”季月茹憧憬地看著天空。
周鈺清白了季月茹一眼,“你的要求比我還高,什么要武功高,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跟你有共同的喜好,喜歡浪跡天涯,說都說不完,這怎么可能找得到,我都懷疑這世上有你說的那種人嗎!”
“所以啊,我要努力成為那樣的人,這樣或許就能見到哦!”季月茹笑道。
“沒救了你,我看你才是最容易孤獨終老的那一個!”周鈺清道。
季月茹撥了撥發梢,“沒辦法,誰讓我不像某人那么膚淺呢,小時候看到人家長得好看,就跑去撩人家,還讓我給你出謀劃策才有膽子去接觸,結果現在還不承認喜歡他。”
周鈺清面容一滯,臉色微微泛紅,“你,你胡說,誰喜歡他了?就他那細胳膊細腿的,除了好看一文不值,鬼才喜歡他!”
“是是是,關鍵某人就喜歡好看的啊!”季月茹瞇著眼,帶著譏諷意味的語氣說道。
周鈺清說不過,惱羞成怒,“我喜歡武功高的,像……”
“咦?那不是江河嗎?他怎么從明峰武館出來了?”
周鈺清大聲嚷嚷之時,季月茹正好看到了江河。
被她這么一提醒,周鈺清也看了過去。
只見江河離開明峰武館后,就朝著林苑街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個方向周鈺清很熟,就是江河以前經常跑到后山的方向。
“他這是要去哪?”季月茹問。
周鈺清撇了撇嘴,“還能去哪,后山唄!”
“哦,就是你當初偷窺他的地方?”季月茹道。
“胡說!誰偷窺他了!?”周鈺清大怒。
“沒偷窺,偷看行了吧。”季月茹調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