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提斯曼的話,周銘并沒著急說什么,沉吟半晌后才問提斯曼這是什么意思:“提斯曼先生總不會是想讓我搬遷五大湖工廠的時候,給你最多的回扣吧。”
原本周銘只是開個玩笑,但提斯曼聽后卻拍手表示:“我就是這個意思。”
提斯曼接著說:“只是我的回扣并不在五大湖這里,而是在未來的伊蘭克戰爭里。”
周銘一聽提斯曼這么問就知道他打著什么主意了:“提斯曼先生是希望我能為花旗提供更多利用這場戰爭賺錢的方案對嗎?”
提斯曼倒是也不矯情的直接點頭認了,甚至都放下了高爾夫球桿。
“畢竟這是一場針對中東國家的全面戰爭,而中東是全球最重要的油庫,他洛克菲勒本身就做石油產業,摩根那邊則在大宗商品方面牽涉頗深,更是在中東布局多年,此前的石油換食品計劃,其實背后就是摩根主導的。”
“相比較之下,我們花旗在這方面就落后了不少,尤其這一次伊蘭克戰爭,還是他們跟德州財團聯合力推的,所以我同樣需要一個能打破局面的盟友,而不是端著碗,等他們拿著刀在前面殺豬。”
周銘倒是不懷疑提斯曼說的是不是真的,正所謂同行是冤家,資本和資本之間哪有絕對的和平存在,這三家相互競爭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經過這么多年的相互競爭,他們三家之間早都形成了各自的地盤,現在即將展開的伊蘭克戰爭,要提斯曼看著其他兩家獲大利,那簡直是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但要花旗去摩根和洛克菲勒的嘴里搶吃的,他有這個本事早就這么干了。
正是這樣的原因,提斯曼才想到唯一能創造變數的周銘了。
“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能得到什么?”周銘問。
“我能保證你得到戰后在伊蘭克的投資機會,以及你在戰爭中的紅利。”提斯曼說。
周銘聽出了話語中的重點:“也就是說,哪怕我現在拿到了股份,也仍然有可能什么也拿不到,是這樣嗎?”
提斯曼沒有回答周銘的問題,而是招呼周銘放下高爾夫球桿上車。
當周銘上了車,提斯曼才告訴周銘,每個人都能坐車前往目的地,但最后揮桿的卻只能有一個人。
提斯曼沒有把話講透,隨后他們到了高爾夫球的落地點,提斯曼率先跳下車,輕輕揮桿打球進洞,然后轉身告訴周銘人始終是要向前看的,有些東西已經落后了,再跳進去也不會有多大意義。
相反如果能重新做出選擇,選擇一個有雄厚實力的合作伙伴,就能輕易的取得勝利。
周銘則表示非常感謝提斯曼先生對自己的信任,比起依附其他人,周銘更信任自己。
見打啞謎沒效果,提斯曼只好將話說的稍微直白一些,他表示周銘投資美隆和五大湖的行為是一場賭博,而且是會輸的概率非常大的一場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