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理解,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東西,這就夠啦,總比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在家里閉門造車的要好。”陳云飛說。
周銘點頭對陳云飛的話表示贊同,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過陳市長,我認為就算現在我們已經去港城考察了,我們的同志對證券市場也有一個基本的概念了,證券市場的建設仍然不能操之過急,畢竟港城那邊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體系了,而我們這邊是要一切從零開始,還有很多情況也和港城那邊不一樣,港城的法律制度也不可能全部生搬硬套過來,一切都還是要一點一點試著來的。”
周銘說這話是自真心的,作為重生者,周銘很清楚國內的證券市場在建立以后生了多少事情,經歷了多少波折,多少人鉆著國內證券制度的空子投機賺了大把的鈔票,爆了多少大案要案,無數人因此受到牽連。
周銘現在說出這個并不是想徹底阻止這些事情生,只是周銘覺得自己要是明知道這些事情會生,自己卻一點作為都沒有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重生這一次了。
當然,周銘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可以故意留一些漏洞出來,然后自己撈一筆就跑呢
不過周銘還是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先且不說以國內的司法制度自己能不能跑掉,就單說自己作為重生者還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賺錢,就讓周銘自己都覺得不恥。
陳云飛那邊點點頭,顯然也很贊同周銘的看法,他說“還是楊老那句話,我們的改革開放,是在走一條之前沒有過的道路,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但是步子要穩嘛所有的事情都要圍繞改革來做,但所有的一切也要確保我們改革的穩定,不能瞎來。”
陳云飛最后問周銘“那這次證券市場的建設工作就由你來主持了。”
“這個工作我可以負責牽頭,但是具體工作還是政府來做的好。”周銘說。
“你是怕你一個商人做這個工作怕外界對你的質疑嗎不用擔心,什么明槍暗箭我給你擋著”陳云飛大手一揮說。
周銘笑笑說“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我自己對自己沒信心,作為一個游戲規則的制定者,又是參與者,面對著證券市場未來可能的幾千萬甚至多少億的利潤,我怕我自己做著做著就想給自己留個漏洞,然后我利用漏洞瘋狂賺錢了。”
陳云飛沉吟了一下說“你說的的確是這么回事,參與不制定,制定不參與,但現在情況特殊,這邊除了你以外,我們機關干部沒人對這一塊熟悉呀”
“陳市長,我這里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他或許能勝任。”周銘說。
陳云飛劍眉一挑“誰”
“喬市長的秘書,張恒。”周銘說。
三天后,南江考察團結束了在港城的考察,周銘帶著整個團隊通過南湖口岸回到了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