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原點頭說“的確,有些東西就是應該先動手去做,等我們東想西想的想通了再做,機會早就錯過了。”
“不過說到先做后想這個東西,現在國內外有很多人在談到我們現在的改革開放,搞的市場經濟就是在走資本主義道路,對于這個問題,我知道你在會見美國經濟學家諾德里曼的時候和他探討過,但我現在還是想聽聽你有沒有什么新看法。”杜中原說。
杜中原這話解開了周銘心底的一個謎團,看來諾德里曼來國內時中央的確是知道的,只不過由于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才沒人接待他。
不管這個原因究竟是什么,也都和自己沒什么關系,而且政治上的事情也很難說清楚。
周銘把這個問題拋諸腦后,他回答杜中原道“杜主席,我認為徹底的公有化本質上就是私有化,相反徹底的私有化本質上也是公有化,就像當初美國在二戰之前的改革一樣,其實也有點在走社會主義道路了,難道我們就因此說美國是社會主義國家了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記得在改革開放最初的時候楊老就說過,改革開放的目的就是要讓全國人民富裕起來,這與我們的黨和國家建立之初的目的是一樣的,那么既然目的是一樣的,”周銘說,“這社會主義還是別的什么,我認為這種爭吵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有些時候爭吵是必然的,雖然你說沒有意義你不想爭吵,卻并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杜中原提醒周銘說。
的確,對國內很多人來說,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反對,不管你說什么,他總是能挑出一大堆毛病來,這種人是最煩人的了。
周銘這么想著然后說“杜主席,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可以堅定一個新概念,叫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周銘的答案可以看到明顯的讓杜中原眼前一亮,但他還是冷靜的問周銘“為什么要叫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呢難道你加了一個社會主義在里面這個市場經濟就能變了不成”
“市場經濟當然還是那個市場經濟,只是其中的一些東西會有所變化,就像國外有些達國家把他們的市場經濟叫社會市場經濟,別看只是加了兩個字,但這里面一些細致的問題就會生變化。”周銘說,“至于我所說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就要看我們怎么去定義這個社會主義了。”
“我記得以前在教科書上看到過,所謂社會主義,就是把一切都公有化,所有的吃喝用全部都實行配給,連最基本的商品交換都不允許有,”周銘問,“但這樣真的就是社會主義了嗎”
杜中原那邊搖頭說“這絕對不是,而且這條路也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了,建國這么多年以來,整個國家依然沒有擺脫貧困,甚至還越來越窮,這絕對不是社會主義,或者說不是我們鬧革命之初所要的社會主義。”
“我很贊同杜主席您的話,”周銘說,“我認為與其去走那些極端,倒還不如去想社會主義就是一種實現社會公正和共同富裕的社會理想。”
杜中原很高興的拍手說“沒錯,社會公正和共同富裕,社會主義就應該這樣。”
“所以既然這個社會理想用市場經濟能辦到,另外來說,我們國內的形勢也不可能照搬國外的一切制度,那么我們這個經濟就可以叫做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