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句玩笑話,但說的卻是事實,使館具有外交豁免權,的確能獨立在法律之外,不受逮捕不能起訴,這是國際通例,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一樣的。
正是因為這樣,周銘在看到了使館的車牌以后就拉著蘇涵退到了路邊,不過那輛使館車卻并沒有直接開過去,而是停在了周銘和蘇涵的面前,車窗搖下,一個西方中年女人探頭出來,操著一口帶著西方獨特口音的中文說“你好,請問去燕京大學怎么走”
面對這個問題周銘感到有些疑惑,因為燕京大學是都最負盛名的高等學府之一,對于經常在都活動的使館工作人員來說不應該不知道才對。
不過周銘也并沒有多想,反正和自己又沒什么關系,于是周銘說“燕京大學的話,離這里還有一段路,要往西北方向,圓明園知道在哪嗎差不多就在那附近,燕京大學很有名的,你到了那里隨便打聽就應該都知道。”
“ok,thanks。”
突然一聲如果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周銘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車內,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霎時間漏跳了一拍。
那是一張美艷絕倫的俏臉,小巧紅潤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一雙杏眼就像藍寶石一般璀璨,金黃色的絲隨意的垂落在兩旁,看起來精致得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盡管在后世周銘不是沒在網上見到過那些如同娃娃一樣的女人照片,但那大都是科技的功勞,可這是純天然的呀這其中的差別不是一點兩點。
但驚艷也就是一剎那的事,那中年女人似乎很不滿女孩在她面前擅自說話,口氣不善的用周銘聽不懂的語言訓斥了她幾句,同時搖上了車窗,然后使館的車子就這么開走了。
看著車子開走的背影,周銘感到悵然若失,這時身旁的蘇涵卻突然說“周銘,要不我們也去燕京大學看看吧我可還從來沒有去過呢”
“恩”周銘準頭驚訝的看著蘇涵。
在中辦府右街辦公大樓的領導辦公室里,國家副主席杜中原坐在沙上沉思著,這個時候周銘和杜鵬都已經離開了,整個辦公室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以后,杜中原才低頭抬手看了看時間,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被接通,杜中原說“楊老您好我是杜中原。”
如果周銘在這里他一定會緊張起來,因為從杜中原的這句話來看,他這通電話肯定是打給現在中央實際上的一號領導人楊定國楊老的,那么既然杜中原會打這個電話,今天這次談話的一些目的就不難猜測了。
“周銘剛走,我跟他聊過了,他還是不愿意來中央任職,但卻能接受做中央的編外顧問。”杜中原說,“是的我明白,所以我并沒有強求他什么,不過從他的話里行間卻不難聽出他對現在中央即將進行的物價改革持悲觀態度,并且他還直言不諱的說如果要按照這樣子搞下去,肯定會出亂子的。”
說完這番話,杜中原沉默了一會,靜靜聽那邊的話,好一段時間以后才說“好的楊老,我這就回來當面和你說。”
隨后杜中原掛斷了電話,笑了一下說“這個周銘呀,別看年紀輕輕的,倒也真不讓人省心。”
說著杜中原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而這個時候,他口中不省心的周銘正在走廊上和杜鵬有說有笑的。
“周銘你這個家伙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我家老爺子面前這樣說話。”杜鵬說。
周銘兩手一攤說“你爺爺今天叫我來也就是想聽這些話,要是我不這么說恐怕才讓他失望了。”
“那倒也是,不過周銘你堅持不來中央任職是很正確的選擇,現在中央內部太亂了,各方勢力交互傾軋,也沒個統一的思想,感覺有點一盤散沙的味道,周銘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來到這個地方也難以施展。”杜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