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陶年生這種常年的部隊軍官來說,他的命令是毋庸置疑的,一般人搞不好下意識的就要答應他了,但周銘卻只是笑了笑“陶參謀長,既然你也知道那是被武警支隊抓的,那你老人家要找也應該去找武警支隊那邊,我又不是什么領導干部,你找我有什么用呢再者說了,我只是舉報人,放不放人和我也沒關系吧”
“周銘同志,有些話這么說就沒意思了,”陶年生說,“我知道你和國令在一些事情上有沖突,我在這里代表他向你道歉,我也能保證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好嗎”
“好吧,陶參謀長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周銘說,“原本像陶參謀長你這樣的長,我是應該要給面子的,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將心比心的,陶參謀長,我就問你,如果今天是我被抓起來了,我和你說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了,你會答應嗎”
陶年生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說“周銘同志,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討論問題的,你要知道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那么陶參謀長很對不起,我不需要這個機會。”周銘說。
“周銘同志”陶年生提高了一個語調說,“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電話找你的嗎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嗎”
“當然不是,”周銘說,“陶參謀長你是軍區的參謀長,是我一輩子都高攀不起的長,你有很多關系,捏死我也會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但是有些事情我辦不了就是辦不了,陶參謀長你總不能這么為難人吧”
陶年生氣得咬牙切齒,一連說了三個好“好你的周銘,今天你要不放了國令,我會讓你后悔的”
白云酒店是周銘住的地方,在協助武警抓住了陶國令和華少以后,周銘馬上就回到了酒店,這個時候曹建寧已經等在這里了,在酒店一樓大廳,曹建寧見到周銘過來急忙起身過來問周銘道“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陶國令和華少都在那里,正好被一鍋端了。”周銘回答。
“太棒了”曹建寧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不過現在他還不敢松氣,畢竟這還是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他又說,“我剛從市政府那邊過來,關于陶國令他們的舉報信,我已經通過渠道到中央去了,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
周銘點頭說了一句那就好,曹建寧又說“周銘,我們是不是要做點其他的準備”
周銘看了曹建寧一眼,知道他會這么問,他心里肯定是很擔心的,但他又不是杜鵬那種年輕人,心里多少還是能沉得住氣的,他才不會問下一步該怎么辦,或者是這樣有沒有用的話,他就只能這么問了。
“準備當然是要做點準備的,畢竟在中央做出反應之前,我們還是要頂住你大哥那邊壓力的。”
周銘這句話就像是預言一般,當他的話才說完,就見門外一輛掛著武警牌照的車輛停靠過來,然后一個軍官樣子的人跳下車,這個人曹建寧和周銘都認識,他是武警支隊的鄭隊長,今天的抓捕行動就是他幫忙的,現在他急急忙忙跑過來對曹建寧和周銘說“曹總,周顧問,剛才軍區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說白羊酒店是軍區規劃的特別區域,里面存放東西也屬于是軍事需要,要求我們這邊立即放人。”
曹建寧轉頭看向周銘,周銘問鄭隊長“是不是軍區的陶參謀長打的電話過來”
“沒錯,就是陶參謀長親自打的電話。”鄭隊長回答,語氣滿是對周銘能猜出這個的驚奇。
“那就不管他,隨便他說什么,反正在嚴打以后你們武警部隊就已經脫離軍區領導,成為一個獨立部門了,別說只是一個參謀長,就算是軍區司令員來了,他也一樣管不到你。”周銘說。
周銘這話讓鄭隊長暗暗咋舌,他覺得這個周顧問說話是真的牛氣,居然連軍區司令員都不放在眼里。
周銘自己卻明白,這個話是這樣說表面上是沒錯,武警部隊和軍區相互沒有統屬關系,軍區司令員也管不到武警這邊,哪怕只是一個普通軍官,司令員也沒動的權力。不過在官場上,各種關系錯綜復雜的交錯在一起,軍區司令要把手伸過來對付誰處理誰,還是有很多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