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當警察沖進來以后,許少校和他的兵都不愿束手就擒,于是就立即整隊沖出去。
這如果是在戰場上,警察肯定攔不住這些精銳戰士,可這里是夜總會,大家手里都沒有槍,又是被警察圍著,各種制服沒有制服的扭打在一起,場面非常混亂,部隊里的小組編制戰斗力根本揮不出來,再加上夜總會的出口也并不寬敞,最后就有二三十個沒有跑出去結果被抓回公安局的。
“警察和部隊打群架這種場面,還是能少經歷一點就少經歷一點吧,這說出不太好聽。”
周銘這么說了一句,然后就轉移了話題,他問“杜鵬你在燕京那邊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杜鵬說,“這就是我今天特意打電話給周銘你的原因,昨天我把舉報信交給我家老爺子了,老爺子看了以后非常惱火,他拿著信轉頭就去找楊老了,昨晚又生了這個事情,今天早上老爺子他們得知這個消息,馬上就召開中央會議了,我聽說楊老已經拍了桌子,估計這事情要大辦特辦了。”
“大辦特辦好呀,有些事情就是應該要大辦特辦的,否則還壓不住那些牛鬼蛇神。”
周銘這么說了一句,不過他這個時候還并沒有松一口氣,而是又問杜鵬道“那白羊酒店那個事情中央已經核實了嗎”
“已經核實了,昨天嶺南軍檢就去調查過了,嶺南軍區里的確存在著某些官員利用軍隊里的特殊職權搞走私的違法犯罪行為,白羊酒店就是那些犯罪分子的一個重要據點。中央為了掌握第一手資料,也派了調查組下去,應該最遲后天就能有結果了。”杜鵬回答說。
周銘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靠在椅子上說“確認了就好,我們的陶參謀長以后就有的是事做了”
“不過周銘你這家伙我真想敲開你的腦袋來看看里面有什么,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掌握當中一樣,其實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這家伙究竟是怎么知道白楊酒店那個事情的”杜鵬那邊又問,這也是曹建寧很早就想問周銘的話,只是他顧及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們怎么還在糾結這個事情我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嗎那個白羊酒店開在那個位置,根本不可能會有什么生意的,陶國令和華少又那么經常去那里,這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問題呀”周銘回答。
“那周銘你又怎么知道陶國令和華少在搞走私呢”杜鵬又問。
“這個好像并不難打聽吧嶺南很多人都知道,曹總不就知道這個事情嗎”周銘說。
周銘的答案讓杜鵬和曹建寧兩個人都啞口無言,他們這個時候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們的確都知道陶國令和華少在嶺南這邊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在通過部隊的掩護搞走私。這個方法讓海關根本沒辦法去查,有時候就算想要去查,部隊那邊一句軍事需要就給頂回來了,那邊是軍艦,這邊只是海監船,海關哪里敢碰這個刺,這在整個嶺南基本都是公開的秘密。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真的把這個事情捅破了天,拿這個事情做文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一句話存在即是真理,那么嶺南的這個走私既然這么猖獗,中央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的,那么中央既然知道卻裝作不知道,就證明這里面的問題是很復雜的,不好去碰的,可現在周銘幾封舉報信到中央去,中央就開始開會調查了,這個劇情也太順利了,順利到有點不可思議了。
盡管杜鵬和曹建寧沒有真的問出口,但周銘也依然猜到了他們的想法,于是周銘對他們說“佛家不是常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其實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情況,過去不動這里,就是因為時候沒到,貿然動了會很麻煩,但是現在有人要在嶺南這邊搞獨立王國,中央肯定要找突破口,這個時候我再把走私的事情給捅出來,這就等于是給中央送了一個線頭過去,中央要是沒動作才有問題了。”
周銘的話讓杜鵬和曹建寧都震撼了,他們都不是傻瓜,事實上他們的出身讓他們更明白一些政治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