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飛想了一下然后說“邢先生言之有理,不過邢先生自己也說了,這個事情是事關兩省五市的大事,還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那是當然,”邢原說,“我也相信陳省長作為這一次項目的主管領導之一,一定是能做到不偏不倚和公平公正公開的。”
陳云飛面色一沉說“這點請邢先生放心,我會對黨和人民負責的。”
在有了邢原的這個插曲以后,陳云飛也沒心情繼續把這個會開下去,很快就宣布散會了,只是最后陳云飛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把周銘叫到了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
周銘和沈欣說一聲讓她等自己一會就跟著陳云飛走了。
陳云飛和周銘一前一后的走進休息室,陳云飛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質問周銘道“周銘你今天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有誰威脅你了或者是這個高公路項目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陳云飛叫自己過來周銘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因此周銘不閃不避,老實回答“陳省長,我這邊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我在嶺南省這邊有陳省長你為我撐腰也沒誰敢為難我,還有這個高公路項目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我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不滿意。”
“那是你對我有什么意見了”陳云飛又問。
周銘搖頭回答“也沒有,陳省長你待我很好。”
“那你剛才是怎么一個情況你怎么會給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給壓成這樣一句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是翻來覆去抱著一個他不可能給出百分之三十的回報在那里說,我都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周銘,你周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智商了”
陳云飛很大聲的指著周銘的鼻子問,似乎是要把剛才邢原給他受的氣全部給找回來。
陳云飛也不能不生氣,先邢原既然是受濱海市和江南省的委派來白云市的,那么就可以代表了那邊的本事,周銘則代表了嶺南,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其實嶺南和濱海一直在較著勁,都想在各方面壓對方一頭。
原本這一次周銘提出連接臨陽到南江的高公路是很長志氣的,因為在此之前濱海那邊也在修高,只不過那邊的高修了好幾年浪費了大量的財政預算,而嶺南這一次卻不僅不用政府出一分錢,反而還可以利用高公路賺錢,這樣顯然就高下立判了。
正是這樣,今天的這次會議,嶺南也有一種炫耀的意思在里面,可就在這個會議室,邢原一番說辭,直接就打了嶺南的臉,陳云飛作為今天的主持,他真的沒法不生氣。
當然其實從邢原過來的時候,陳云飛就有預感他會搞點事情出來,不過今天有周銘在這里,陳云飛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周銘這個家伙根本不是人,不管邢原要搞什么事情他都能應付的,可沒想到今天就連周銘也啞火了,給了邢原在會議上一個人表演的機會,這就讓他火冒三丈了。
陳云飛瞪著一雙眼睛,見周銘這家伙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又問“周銘你給我說說,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周銘想了一下,并沒有著急回答,反而先問陳云飛“陳省長,你覺得十億投資回報三億,這可能嗎”
如果換成其他人,肯定張嘴就說怎么不可能了,畢竟邢原在濱海市和江南省的輝煌在那擺著,不由人不信。
但陳云飛還真不信,一方面是常識告訴他這不可能,另一方面是陳云飛相信周銘的判斷,知道周銘不會在這方面開玩笑。也正是如此,當周銘在會議上一口咬定邢原不可能給得出那么高回報,其他人都搞不明白的時候,就只有陳云飛沒有妄在心里下結論。
“周銘你覺得他這個高額的回報是有問題的”陳云飛問。
“問題肯定有,而且這個問題估計還不小,只是在沒有調查之前我沒法給陳省長你任何答案,我只能說這筆錢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的。”周銘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