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飛也不能不生氣,先邢原既然是受濱海市和江南省的委派來白云市的,那么就可以代表了那邊的本事,周銘則代表了嶺南,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其實嶺南和濱海一直在較著勁,都想在各方面壓對方一頭。
原本這一次周銘提出連接臨陽到南江的高公路是很長志氣的,因為在此之前濱海那邊也在修高,只不過那邊的高修了好幾年浪費了大量的財政預算,而嶺南這一次卻不僅不用政府出一分錢,反而還可以利用高公路賺錢,這樣顯然就高下立判了。
正是這樣,今天的這次會議,嶺南也有一種炫耀的意思在里面,可就在這個會議室,邢原一番說辭,直接就打了嶺南的臉,陳云飛作為今天的主持,他真的沒法不生氣。
當然其實從邢原過來的時候,陳云飛就有預感他會搞點事情出來,不過今天有周銘在這里,陳云飛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周銘這個家伙根本不是人,不管邢原要搞什么事情他都能應付的,可沒想到今天就連周銘也啞火了,給了邢原在會議上一個人表演的機會,這就讓他火冒三丈了。
陳云飛瞪著一雙眼睛,見周銘這家伙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又問“周銘你給我說說,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周銘想了一下,并沒有著急回答,反而先問陳云飛“陳省長,你覺得十億投資回報三億,這可能嗎”
如果換成其他人,肯定張嘴就說怎么不可能了,畢竟邢原在濱海市和江南省的輝煌在那擺著,不由人不信。
但陳云飛還真不信,一方面是常識告訴他這不可能,另一方面是陳云飛相信周銘的判斷,知道周銘不會在這方面開玩笑。也正是如此,當周銘在會議上一口咬定邢原不可能給得出那么高回報,其他人都搞不明白的時候,就只有陳云飛沒有妄在心里下結論。
“周銘你覺得他這個高額的回報是有問題的”陳云飛問。
“問題肯定有,而且這個問題估計還不小,只是在沒有調查之前我沒法給陳省長你任何答案,我只能說這筆錢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的。”周銘斬釘截鐵的說。
周銘的堅定讓陳云飛愣了一下,然后陳云飛凝神想了一會問“是要濱海和江南那邊去查一下他嗎”
周銘搖頭“那邊要能查出問題他根本就走不到今天,他手握十億巨款,這筆錢是能通天的,所以走一般途徑估計還不好查,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說到這里周銘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陳省長,這個事情我去找曹總和杜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走點其他途徑來查。”
“你有把握嗎”這個問題是多余的,但為了保險起見,陳云飛還是問了一句。
“把握”周銘笑了,“我能打包票只要有一個真正公正的調查組,他身上的問題是一堆一堆的,這就不是我有沒有把握的問題,而是我要把這個案子搞多大的問題了,不過不管案子的牽扯范圍有多大,但邢原這個人,我可以斷定他不是死刑就是無期。”
陳云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看著周銘自信的笑容,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周銘,沒有任何問題能難倒他,和之前會議上那個根本判若兩人
周銘的自信也是有道理的,那畢竟是十個億的答案,從上到下天知道要牽扯多少人,搞不好就是一個牽扯省級干部甚至是中央的驚天大案。
不過陳云飛想到這里又有些糾結,只是邢原才在會議上得瑟了一下,周銘就要揭開這個一個蓋子,會不會有點
周銘看出了陳云飛心里的想法,他說“陳省長覺得我這么做過分了那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這么一個有仇報仇的資本家呢他敢動我的錢,我就要弄死他,而且我也沒有利用權力去欺壓他什么,我只不過是要把他的犯罪事實給公諸于眾,為濱海和江南的老百姓除害,挽回他們的經濟損失罷了。”
說到最后周銘又恬不知恥的補了一句“這么說起來我還是個支持國家法治建設的人民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