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說著就送蘇涵回去了,至始至終都沒提剛才和季瑞明戴金山的事情,周銘沒有什么大男子主義,但這種事情蘇涵根本幫不上忙,周銘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也跟著自己一起瞎擔這個心。
周銘并沒有留在蘇涵那里過夜,一方面這里是縣委招待所,很多領導都住在這里,影響不好,就算很多人對他和蘇涵的關系心知肚明也是一樣,而另一方面,就是周銘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戴金山的事情了。
回到房間,周銘仔細想了一下,然后拿大哥大撥通了杜鵬的手機,沒一會那邊就接通了,周銘問他“沒打擾你的夜生活吧”
“周銘你老大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又不是腐朽墮落的資產階級,哪里會有那么豐富的夜生活啊倒是周銘你現在的小日子肯定過翻了吧,我可聽說在白云市的時候,那個港城的女記者可和你的關系非同一般呢真沒想到周銘你平時看上去挺老實的,還是個花叢老手呀”杜鵬調侃周銘說。
“杜鵬你這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感覺不管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變的那么齷齪,好了不和你瞎扯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周銘說,“之前我不是讓你去查邢原那邊的情況嗎你有什么消息了”
周銘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既然明白邢原背后可能牽扯到的大人物,周銘就不會傻傻等著對方找上門來而不自知,所以在此之前周銘就讓杜鵬去幫忙查了,盡管有些事情依然無法避免,但至少能讓自己有個準備,知道對手是誰,提早規劃,不至于被人整了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鵬盡管平時玩世不恭,但聽周銘說到了正事,他也就不插科打諢了,正色道“現在具體的我還沒打聽到,不過就現在已經確定的消息,就已經對你很不利了。”
這個答案是在周銘意料之中的“杜鵬你繼續說。”
“邢原搞非法集資是受一家新興公司照顧的你知道吧那家新興公司的背景相當復雜,不僅在江南省內有錯綜復雜的關系網,更重要的,還有剛剛上臺的燕京市委書記譚里。”杜鵬說。
事情果然還是按照歷史原有的軌跡在展
周銘在心里嘆了口氣,其實之前在搞掉邢原的時候周銘曾設想過,現在邢原的非法集資還沒有成型,或許不會有前世牽扯的那么廣,一些高官政要以及權貴家族或許還來不及分享這杯果實。但隨著季瑞明帶團來荊楚,以及他和自己說的那番話,周銘就感覺邢原的出現并非偶然,自己最初的設想有些過于天真了。
現在杜鵬的話又進一步確定了這個事實,那就是邢原的非法集資,根本就是某個勢力的一部分,而邢原只是這個勢力推到臺前的一個代言人,一切順利的情況下就是在幫這個勢力賺錢,一旦出了問題,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想到這里,周銘突然明白了,難怪在前世的時候,邢原上百億的非法集資案最后只追回了寥寥幾億,感情關鍵就在這里呀
“周銘你怎么了是不是你那邊出什么事了”
手機里杜鵬著急的聲音傳來,周銘這才回神過來,周銘對杜鵬說“出事是肯定出事了,江南省的調研團來我這里調研,帶隊的是季瑞明,他在我們荊楚省委副書記戴金山的陪同下過來的,這個事情你知道吧”
“我看了新聞了”
杜鵬這么說,馬上反應了過來“難道季瑞明不是來調研而是代表那邊來威脅你的”
“季瑞明的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并不是來威脅我的,相反他還是紀律戰線上堅定的老戰士,真正代表那邊警告我的,是我們本省的戴金山副書記。”
周銘隨后就把剛才戴金山和自己的對話給杜鵬復述了一遍,聽完周銘的講述杜鵬當即怒道“這個戴金山也太囂張太無恥了吧他居然敢這么威脅你,還拿岳飛和楊修的事情來做比喻,他還要不要臉了難道他不知道那已經是被歷史定性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