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政治從來靠的都是相互妥協,年輕人火氣太大,很容易控制不住,萬一搞出點什么事情,那就麻煩了,怎么說一個政治家族搞起來不容易,但凡只要腦子沒壞,就不會允許自家小孩這樣敗家。
當然從另一方面,不管官場里的形勢如何,不管官員們多多奉承上級,但凡能坐上領導位置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份自己的傲氣,并且官越大,他身上的這份傲氣就會越重。一般的衙內要使喚官員是有一定前提的,官場里面也都會有自己的規矩,衙內要是肆無忌憚的指揮官員,那就是壞了規矩,而且官員到了副部以上,別說你是什么京城一哥,就算你是阿哥都沒用了。
但是現在譚少這一系列的動作卻已經遠遠過了一個衙內能量的極限,不說之后調動的證監會,就單說之前讓南江公安局查封周銘的夜總會就很夠嗆,要知道南江市委副書記可是陳云飛,他還是嶺南常務副省長來著,不管他究竟是杜家人還是曹家人,都不可能會對這事不聞不問的。
更別說現在還讓一位堂堂荊楚省長熊清平都得認慫,不敢正面抗衡,只能出此下策的讓自己的槍口對內,搶先把八寶粥和鄉鎮工業園的文章給做了,只能通過這樣的無奈辦法來保護周銘了。
能做到這些的只有政治上的級大人物或者是某個集團,不過那些大人物不可能會出手對付這么一個小輩,還不是官場的小輩,那簡直是要被笑掉大牙的,這樣一來就只可能是集團了。
杜鵬很清楚,譚哥之所以被稱為京城一哥,不是因為他老子是都的市委書記,而是他組織了一幫權貴子弟,搞成了一個新興公司,這個新興公司的影響力非常大,不僅覆蓋了全國經濟的方方面面,就連官場都能影響到,這點就從在嶺南華少和陶國令的所作所為就能看得出來。
想到這里,杜鵬嘆了口氣,感到很頭疼的說“原來在燕京的時候就覺得譚哥這個人很不簡單,沒想到他比我想的還要深不可測,能組織這么大的一個集團,能同時調動這么多資源來對付周銘你,他也算是咱們燕京城里第一人了,連一向很頑固的熊叔叔都做出這樣的決定了,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雖然明知道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但聽著前世動用一切手段,但實際能量并不比現在的譚千軍小多少的杜鵬說出這話,還是很讓周銘感到違和。
搖搖頭,周銘甩開那些無謂的想法,提醒了杜鵬一句“現在想怎么辦還早了點。”
杜鵬愣在了那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著問周銘“你不是要告訴我說譚少那邊的動作都還沒完吧”
“我不想這樣說,但顯然那就是的,難道杜鵬你忘了熊省長剛才還提了一下高公路那邊的事情嗎”周銘又提醒一句。
“不會吧,譚哥他還沒個完了他搞了八寶粥和鄉鎮工業園的事情還不準備停手,還要在高公路上做文章嗎”杜鵬喃喃的說。
“那當然了,他既然出手了就肯定是要把我弄死才開心的,這就叫山雨欲來風滿樓”周銘很輕松的說著,臉上還露出了笑容,“那么就讓他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讓我看看這位京城一哥還有什么手段”
杜鵬聽著周銘的話看著周銘的表情,他突然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不管譚千軍那邊怎么弄,他都不放在心上,他總有信心能破局一般。
妖孽,簡直妖孽
這是杜鵬心里唯一的想法。
“既然行動開始了,就要持續下去,直到把對手打倒為止”
在南江南湖酒店的包廂里,譚千軍姜春華和陶國令三人正在這里吃飯,當譚千軍接到電話說荊楚省長熊清平急邀周銘和杜鵬去潭州,事后荊楚省政府相關部門就開始介入對周銘的八寶粥廠和鄉鎮工業園進行調查的時候,他們三人立即高興的舉杯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