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外國瘦高個瞠目結舌,嘴里喃喃的說。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剛才之所以能從汽車后面沖出去,就是因為卡了一個武警部隊戰士換彈匣的時間差,然而他自己卻沒有這個顧慮,通過單手換彈匣的技術動作,他可以實現不停頓的火力射擊。
這個動作看起來并不花哨,說起來也簡單,但要真正在戰場上做到不停頓的單手換,卻十分困難,因為這不僅要求戰士對槍械的熟知,更需要在心里默記彈匣里面的子彈數量,因為單手換彈匣最理想的狀態,就是留下一到兩子彈不打出去,這樣新換彈匣上去才不用重新拉槍栓,做到連續射擊。
當然,如果只是這么一個技術動作也并不會讓人多么驚嘆,可關鍵是他又懂得低身快前進的姿態,擁有移動射擊的精確槍法,還可以不停頓的保持火力輸出,甚至還能夠算出對手的子彈數目。
這簡直就是一個戰斗妖孽
可以毫不懷疑,只要給他足夠的子彈和完好的槍械,他一個人就能和這幾百人打到天黑,甚至還能做到完美反殺。
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戰士,誰能夠阻止他呢
這個問題也是所有目睹這次槍戰的人心同的想法,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吶喊傳來“都住手”
長安街上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人們尖叫著像無頭蒼蠅一般四散狂奔著,完全沒有任何秩序可言,就像是在被一頭無形的猛獸拼命追趕,只要誰跑慢一點就會被瞬間抓住然后撕成碎片。
噠噠噠的槍聲時不時的響起,聽起來就像是逢年過節時的爆竹,不過那種爆竹所表現的是過節的喜慶,而現在的槍響,則是一把懸在頭頂的死神鐮刀,誰也不知道他會突然落下,割掉誰的腦袋。
在東單外的大街上一派索馬里街頭的戰爭景象,一輛公交還有幾輛小車橫七豎八的停在路中間。公交車的車身上如同蓮蓬一般被打出了很多孔洞,有的孔洞還在往外汩汩的流淌著鮮血,不知道有多少人來不及跑出被打死在了車里,車里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和外面的人一樣抱頭蹲在地上瑟瑟抖,還是已經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倒在地上趴在椅子上哼哼呻吟。
幾輛警車和武警部隊的大卡車已經組成鐵桶陣將現場圍住了,一名軍官正拿著大喇叭對那邊喊話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請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主動交槍投降向組織老實交代自己的罪狀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軍官的話還沒喊完,那邊就甩過砰砰幾個點射,子彈打在那邊警車上出刺耳的聲音,顯然這就是他給出的答案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組織人員迅沖鋒”
在軍官的命令下,一些武警戰士打槍對那邊進行火力壓制,還有一隊隊武警戰士趁著這個時候也在的朝那邊接近。這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但那邊突然放出幾記冷槍,沖在最前面的武警戰士應聲倒地,馬上被自己的戰友給快拖回了由汽車組成的掩體后面。
戰友情都是很深厚的,尤其是在真正的戰場上,看到自己的戰友被打倒,這邊武警部隊的火力一下兇猛了起來,一道道火舌噴射而出,子彈不要錢一般傾瀉過去,打得那邊火花四濺。
武警部隊這邊打的火熱,每一個人都是紅著眼睛怒吼著在打槍,在泄著自己心中的情緒;而在另一邊,一個孤獨的身影則抱著一把半自動步槍靜靜的靠在車輪后面,任子彈從他的頭頂飛過,打在他的身邊,他都巋然不動,有一種天生屬于戰場的冷靜和自信,不過他的臉上卻帶著屬于男人的淡淡悲傷和痛苦。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銘一直關注著的都衛戍軍最強兵王。
長安街上的慘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最初是要找那譚姓軍官報仇,逃出軍營也是下意識的行為,但在他沖出軍營以后就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后來他想起之前周銘曾問他在城里制造混亂的問題,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決定要報復社會,就駕駛著吉普車一路疾馳到長安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