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銘和杜鵬開車來到了東門商業廣場的茶樓,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門口等著他們,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譚千軍。
這位譚大少一席青灰色中山裝,搭配他在豪門世家三十多年所養出來的氣度,就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太子,見到周銘和杜鵬下車過來,他馬上過去微笑著向他們問好。
見面譚千軍擺出這么一副姿態還是很讓周銘和杜鵬感到意外的,畢竟現在譚家的情況非常糟糕,昨天晚上被他視作左右手的姜春華也被南江市公安局給抓起來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周銘對他的報復正在一步一步展開,他現在的情況岌岌可危。
這要換成正常人肯定頭都不知道要愁掉多少頭,可譚千軍卻還能這么輕松自如的微笑,不管是他真的有這份苦中作樂的心境,還是他的養氣功夫很好,都足以說明譚千軍這個人很不簡單。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譚千軍擺出這么一副姿態,周銘和杜鵬也肯定要還禮向他問好的。
就這樣,三個人在門口寒暄了一陣,譚千軍很適時的請周銘和杜鵬進入茶樓,來到了他早就開好的一個包廂。
他們都坐下來,服務員也都上好了粥和茶點以后,譚千軍才端起茶杯說“我來到嶺南這邊才聽說他們都有嘆早茶的習慣,那么今天我這個北方人也就入鄉隨俗,借著這邊的習慣和兩位以茶代酒喝一杯。”
說完譚千軍馬上先喝了一口茶,周銘和杜鵬也都喝了一口,周銘笑著說“沒想到譚少這個習慣倒是學的挺快,至少比我和杜鵬要強。”
“周銘你這句話可就是在罵我了,因為這嘆早茶雖然是個好習慣,但也要有一段閑暇時間才行,周銘你這樣說,豈不就在變相的說我整天在嶺南這邊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嗎”譚千軍說。
“譚少怎么可能無所事事,從南江夜總會的封禁到陶國令的事情,如果說譚少這還是游手好閑,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事了。”杜鵬沒好氣的譏諷了譚千軍一句,譚千軍并沒有回應。
周銘不像杜鵬一樣,他則是哈哈一笑“我倒是沒這樣想過,看來還是譚少在這方面比我要講究。”
“這可不是什么講究,只是我這個人天生比較敏感吧。”譚千軍感慨說,“想想我和周銘杜鵬你們倆也都認識這么長時間了,其實我也早就想約你們出來我們一起嘆一次早茶了,大家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多開心,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吧,也直到今天才能有這個機會。”
“非常難得,畢竟這個機會也的確是要碰運氣的,譚少你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我也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要想讓我們的時間碰在一起,也就只有這個機會了。”周銘說。
譚千軍的臉色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顯然他作為京城一哥,被人這么譏諷讓他心里很不好受。
不過譚千軍卻沒作,只是對周銘說“周銘你就不要諷刺我了,我知道我這次的事情做的實在是太蠢了,想必你們也都已經猜到我請你們來的目的了吧”
這個目的并不難猜,譚千軍是昨天晚上打電話約他們今天一起嘆早茶的,而昨天晚上正是周銘帶著警察去金碧輝煌夜總會抓捕的姜春華,這么大的事情譚千軍這位京城一哥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之前在都燕京生的那些事情,就連他那當燕京市委書記的譚里也都要下臺了,他這個時候找周銘,他的目的不是用腳都能想到嗎
打不贏就只能割地賠款了咯
如果事情只是從表面上來看,就是這樣,但周銘卻很清楚,今天譚千軍來并是講這么一個淺顯的道理,而交出了一份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答卷。